两千担漕粮莫名其妙不翼而飞。
作为负责押运的吏员,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
不管是不是监守自盗,只要这些粮食找不回来,作为负责主官的秦大娥都不会有好下场。
因为是最后要入京的漕粮丢失,州府刑部提刑司衙门连夜派人来协助刑讯。
烙铁,沾了凉水的皮鞭,老虎凳....
身陷囹圄的秦大娥等人被大刑伺候,因为她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说不出来,硬是被被拷在墙上折磨了一天一夜。
尤其是秦大娥,被拷打最久,刑狱里回想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大喊冤枉的声音。
除了被迫在这里打下手的,她昔日的一些同僚差役们都不忍直视,不敢久留。
一是出于身为差役同僚的同情,二是怕她们受不了刑讯,抓住熟面孔胡乱攀咬起来。
“这...这那是审问啊..分明是在往死里折磨啊...”
“别乱说了...这也是州府里的大人们的手段...小心不要被她们听见。”
刑狱的角落里,两名差役躲在看不见的地方窃窃私语。
“来人,把她给我拖回牢里去。”
两个开小差的差役一个激灵,赶忙回到刑房,便看见扣在墙上,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成了一个血人的秦大娥。
“这....”两个差役不免心里有些发怵,脚下踌躇了起来。
见她们胆小的样子,满手是血的提刑司狱吏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房间里的三个提刑司狱吏,头戴巾帽,身着墨色差役服。两个负责拷打,一个负责书记,虽然都是差役编制,但是她们三个作为要害衙门的州吏是有九品官待遇的,对于县衙的差役或者捕快,可以随意差遣呼来喝去。
两个差役又是一阵哆嗦,这三个恶女酷吏都是不好惹的主,她俩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将奄奄一息的秦大娥解下来,架到牢房去。
三个狱吏互相看了一眼,书记码好了手里的口供记录,三人一起出了门,径直来到了知县衙门正堂。
正座上的知县陈幼仪早已等候多时。
三人一同拱手道:“卑职见过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