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人卫本就是安南时期为非作歹的一群天牢罪犯组成,他们对大明律法的了解程度就跟他们的道德底线一般。但钟兴的宣读言简意赅,就算是傻子来也听得明白,他如果要较真,至少这顿板子是跑不掉了。
仗着人多动手?开他吗什么玩笑,顺化府也是大明地界,殴打钦差官吏可是死罪,就算是他的老大也不会保他们,妥妥剁碎了送到京师问罪。
思来想去,那小旗官只能带头服软,抱拳鞠躬行礼道,“卑职隶人卫小旗,拜见大人!卑职刚才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还望恕罪。”
周围的老百姓都看傻了,那可是欺行霸市的隶人卫啊?居然六个人向着一个人点头哈腰,可不稀罕?茶馆二楼的茶客连说书都不听了,纷纷凑到了护栏前看起了热闹。
“大鼻涕流嘴里,你知道甩了。不好意思,晚了。今天大人我就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都给把屁股翘起来,一人三鞭,以儆效尤。”钟兴的命令是绝对的,一众隶人卫的士兵哪遭过这种羞辱,但又不敢违抗。
只能一字排开,双手顶着墙壁站好,颤颤巍巍地把屁股撅了起来。钟兴手中正好有趁手的家伙,近两米的藤条啪啪啪的一连抽打了18鞭,打得一众隶人卫泪眼婆娑,捂着血淋淋的屁股原地跳个不停。
这一幕看得老百姓心里那叫一个美呀,咬得后槽牙咯咯作响,忍着不喊出好来。
“大人你就仗着官大欺负小吏!换在别处……”那小旗官似乎被打出火来了,不由唠叨着。
“看来没把你们打舒服啊?”钟兴双手张开持握藤条,当着众人的面徒手将其对折断成两截,丢到了一旁,连带扯下了腰间的官品腰牌,收进了甲胄之内,“别说大人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我不是官,你们六个一起上,打成怎样是怎样,谁追究谁他吗是孙子。”
钟兴说完,原地轻轻跳跃着,扭动脖子做起了热身运动。
“大人,此言当真?”小旗官恶狠狠地问道。
“别像个娘们一样,架都不会打,当兵只会欺负老百姓?”钟兴挑衅地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