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威嘴里叼着狗尾草,蹲在地上。
“牛哥,话是这么说,但对你还是有影响的。
毕竟何东林……”
“没事儿,不就是不能进步了嘛。
谁不想进步?但也得看怎么进步。
我是五金乡的。
我老家就有水泥厂。”
说到这里,牛爱田苦笑了起来:“那家伙明面上是挣钱,能增加收入。
还能让农民有活儿干。
但那就是……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
饮……饮鸩止渴,你知道吧。
喝毒酒来解渴,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今年天干,五金乡的河流又被污染了,田里收成锐减。
还有个事儿,李长生是章亚维的弟弟。
章亚维弄了那么多油去五金乡,还把油价打了下来,我得卖章亚维个面子。”
罗威目光一闪,点了点头。
“确实,水泥厂真不能搞。”罗威道,“牛哥,你说何东林会怎么弄这件事?
他被那二愣子打的不轻。”
“能咋弄,反正不让他们把人带走,他再怎么跳脚,也是他的事。
还有,这地压根没问题,就李长生种的那些东西,我看了残渣了,真的可惜。”牛爱田道。
“对了,牛哥,章亚维在五金乡,你跟她联系联系,你是那里的土着,找些靠谱的人,帮她打开局面。”罗西道。
牛爱田想了想,道:“就是不太熟悉,行吧,我去联系一下。”
此时,一道人影顶着烈日,从小道上跑了过来。
“出,出大事儿了。”那人气喘吁吁的道。
罗威赶紧把水给递了过去。
那人咕咕的喝了几大口,顾不上休息,道:“陈,陈为民冲到医院,把何东林给打了,打得老惨了。
然后,然后何东林他们被带走,估计是很难出来了。”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人。
牛爱田一脸愕然的道:“怎,怎么回事?真的惊动陈为民了?”
他脑海中响起了李长生对何东林说的一句话。
说是有什么事,让何东林去找陈为民解释。
他当时也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他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他悄悄瞥了眼身后的村落,咕地咽了口唾沫。
藏得好深啊,你个李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