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饱喝足了,黄名的电话打了过来。
那大嗓门,让许昭不由得将手机举的离耳朵远远的,“老许啊,你们上高铁了吗?到家了报个平安啊。”
“我们这会儿正在平洋一条街上呢。”
“啊?买的是下午的票吗?那我找你们吃中饭去?”
“大哥,我们爷俩才刚吃了早饭呢。”
“嗯嗯,那到时候,你俩看着我吃呗。”
“别贫了,今天我们走不了了,许昌,就是我爸,他早上的时候去了,我们,再送他一程,权当是全了父子,祖孙的情分。”许昭回道。
“啊,那个,节哀顺变啊兄弟,那不是得等上好几天了?”
“不会太久,火葬估计不是在今天下午,就是明天了。”
“大冬天的,这么快?”黄名不解的问道。
“他后面的儿子说,他临终之前交代了,不想让我耽误太多的时间。”
许昭的语气中有不屑,但鼻子却又是一酸。
“迟到的爱吗?”黄名嘟囔了一句。
“爱?也许吧。”
“既然暂时不回去了,你也好多年没回来了,就领着咱儿子到处逛逛吧?要不要兄弟给你推荐几个景点啊?”黄名又贫嘴到。
“滚,老子可是土生土长的T县人,用得着你推荐?嘁~”
“哼,不识好人心,那个,要是晚上玩的太晚了,发个位置给我,我去接你俩。”
“这才像个有良知的新时代青年说的话呢。”
“你你你,以前那个化学老师叫什么来着,他说过一句话,我现在,特别是此刻,太认同了。”
“什么话?唯你老子我跟小人难养也?”许昭也贫了起来。
“呸,你个奸滑无耻之徒,人家说的是,知识分子都是流氓加恶棍,你,许昭,就是。”
黄名怼完,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