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齐白,那是画笔。
“啾啾啾~”画笔是什么?
齐白盯着那只喙里衔着画笔的帝企鹅妈妈,眼里似乎带上了某些渴望,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显然很感兴趣。
画笔,当然是用来画画的喽。
话说,齐白知道画画是什么吗?
抽象一点来说,就是在二维平面上以手工的方式临摹自然艺术,不行不行,这个解释对于现在的齐白来说,更加绕。
段乘鸢没有立刻回复齐白的这个问题,她示意齐白低头看,然后她弯腰,鳍翅在地面上随意的划动了几下,冰层很硬,她当然没有划开,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些浅浅的水痕。
“啾啾啾啾。”你看,这就是画画。
齐白看着段乘鸢划出的这个圆圈,盯着看了好几秒,再瞄了瞄自己的小肚腩,沉默了几秒,脑海中灵光一现,立刻明白了。
“啾啾啾~”阿鸢小宝贝,你画的是我对不对。
“啾?”段乘鸢疑惑的歪了歪脑袋,看着齐白这一副很开心,但是又有些羞答答的样子,迷茫的挠了挠头。
这是齐白第一次和段乘鸢打哑谜,他小心翼翼的凑到那个圆圈旁边,仔细得瞧着。
可是瞧着瞧着,他发现这个圆圈的水渍要消失了。
齐白不由得紧张的叫了起来,赶紧跑到段乘鸢身边,啾啾啾啾的说个不停,可惜因为太过紧张,话说的支离破碎,让人听不明白。
最后,干脆直接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段乘鸢柔软的绒毛里面,感受着对方的气息,那颗有些难受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
“啾啾啾~”画没有了。
他指着刚刚圆圈的地方,水渍已经消失,看不出一点儿痕迹。
段乘鸢拍拍齐白的脑袋,虽然他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但没有推开这家伙,很有耐心的哄着——没关系,到时候给你画个更大的,到时候你也来一起画。
两只崽崽的动作,也让帝企鹅爸爸与齐父也挪动了几步,这一挪动,齐父自然看到了那只衔着蓝色画笔的帝企鹅妈妈,他迟疑几秒,喊道——老婆?
不确定自己的声音能否传达到对方,但是他看到对方朝着自己这边望来,齐父看着乌泱泱一大帮的帝企鹅,很快便阻隔了彼此的视线,他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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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父叫得更卖力,声音也不由地高了好几个分贝。
那一边,齐母也在找着自己的家人,可是她衔着画笔,发出的声音怪怪的,便放弃了这个打算,继续专心致志的用眼睛观察。
那两个小家伙是最特殊的,看到了一定就能找到。
忽然,齐母听到了一声声叫唤,声音还是帝企鹅的嘎嘎声,可是落在她的耳朵里面,她听懂了叫声里面的意思。
这很明显,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