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也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了。
该说幸运吗?这样的事情,段乘鸢早已面对过了一次,奶奶的去世让她第一次直面亲人离去的悲伤。
帝企鹅家长们不一样,但崽崽们已经长大了很多,接下来的事情不再需要他们了,他们需要放手。
宛若雏鹰若一直长在妈妈的庇佑下,那便永远也学不会飞翔。
离去通常都是悄无声息的,就这样,在帝企鹅崽崽们玩耍的时候,家长们仿佛有着一种无以言说的默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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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又一只的帝企鹅家长离开,崽崽们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它们开始大声喊叫,可是并没有应答声。
“啾啾啾啾。”要走了是吗?
帝企鹅爸爸妈妈听不懂段乘鸢的叫声,但是感受到了崽崽身上的悲伤与不舍,他们发出了一声悲鸣,若是可以的话,谁想分开呢。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冲着段乘鸢点点头,并没有多做什么动作,彼此只是对视了几秒,然后就开始行动了起来,帝企鹅家长要离开了。
他们融汇到离去的帝企鹅堆里面,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转身再次看了自己崽崽一眼。
小小的幼崽仰着头看他们,它看着是如此娇小,很适合抱在怀里,可是不行了,他们必须要走。
属于幼时的记忆告诉帝企鹅家长们,这次的离去就是永别。
段乘鸢跟着跑了上去,齐白也跟了上去,最后追到一个小山坡上,他们停了下来,眼前的帝企鹅实在太多,她已经分辨不出来哪只才是她的帝企鹅爸爸或者妈妈。
在他们两个身后,也不断有帝企鹅崽崽冒头,此时,天空之中,又开始飘起了雪花,模糊了视线,离去的黑色背影不断聚集着。
风雪之中,崽崽们目送着帝企鹅家长离去,直到视线内最后一只黑色背影消失。
齐白看了眼段乘鸢,对方此刻并不算很好,他凑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双眼睛在哭泣。
“啾啾啾~”阿鸢小宝贝,你不要哭了。
他贴着段乘鸢,喙轻蹭了蹭对方耳边的绒毛,齐白感受到了段乘鸢的悲伤不舍,他想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