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去外地做销售吧,三百六十行,销售最挣钱。”
“这——”陈子清哑然了。
销售公司的主业就是卖酒,除了留守在本地公司的几个员工拿着旱涝保收的固定工资外,派遣到外地办事处的人员,一律执行基础工资加提成的工资制度。
基础工资只有区区的八十块钱,还有保底任务,完成保底任务之后才有提成。
还有“末尾淘汰”制度,连续三个月工资最低,直接辞退。
当然,如果有真本事,酒卖得好,那确实是挺挣钱的,有些人个别月份,工资甚至比赵小禹都高。
但陈子清自知没这个本事,到了外地,就得由外地的负责人管了,总经理哥哥的这层身份就用不上了。
“我还是留在这儿吧,”陈子清尴尬地一笑,话锋一转,“现在数我的工资最低了,我今天才知道,李晓霞的工资居然是最高的。”
他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其实他知道李晓霞为什么工资最高,人家是酒厂的正式员工,他故意这么说的,是想提醒一下赵小禹,公司的工资制度不合理。
赵小禹审视了一会儿他:“其实你不用眼红李晓霞,她才挣几个啊,你应该眼红赵厂长,人家连公司都不用来,就挣那么多,开汽车,住别墅。”
“呵,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子清看出赵小禹生气了,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两支烟,一支叼在嘴上,一支别在耳后,站起来,“那你忙,我先走了。”
“等等!”赵小禹却不打算放过他,“你不是拿了两箱酒吗,办手续没?”
他是越来越反感陈子清了,且不说他有没有用,且不说他人品如何,就是他的为人处事,也实在令他不爽。
赵小禹从来没把他当哥哥,可是他时时处处要表现出一副“皇亲国戚”的优越感,进赵小禹办公室的门,不管什么时候,从来都不敲门;不管赵小禹和什么人谈话,他都要自作聪明地插一嘴。
尤其是当外地员工回来时,他更是自鸣得意,身体斜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香烟往牙间一咬,大手一挥:老九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