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赵小禹还不走,“赵厂长,我想请几天假。”
“干什么?”
“有点私事。”
“去吧去吧,别耽误工作就行。”赵丁旺不耐烦地摆摆手。
“好嘞,谢谢厂长大人!”
赵小禹一出门,赵丁旺的嘴角马上翘了起来:“灰小子,这是长着一颗天才脑袋哇!”
旋即又摇摇头,叹息一声:“没念书,可惜了!”
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困扰了他这么久的一个大问题,赵小禹只言片语之间,便轻松化解了。
最近,厂里有些传言,说赵丁旺到处追债,而自己新开的公司,却欠着厂里的钱不还,他知道,这是那帮老顽固准备对他展开还击了,只是双方还未到了撕破脸面的时候。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他实在不想把好不容易搞出来的钱,再填进酒厂这个无底洞。
那些钱放在销售公司大有作为,如果扔进酒厂,却连个水花也溅不起来,分分钟就被那帮老顽固瓜分完了。
尤其是任怀亮那个老杂毛,他从来不考虑工厂的死活,只关心个人得失,官方的人,大多是这副德行。
但是,一旦他们当面发难,他不出血也不行了。
赵小禹的这一办法,简直就是这道难题的唯一答案。
赵丁旺舒了口气,无意瞟了一眼日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不知不觉又一年。
赵丁旺拉开抽屉,拿出一面小圆镜,照了照自己的仪容,还好,岁月仿佛对他格外留情,虽然日夜操劳,虽已年过六十,但脸上全无老相,皮肤紧致,面色红润,说他四十来岁也有人信,只是头发有点花白。
这除了得益于他的优越生活外,还得益于他的自律,自从老婆舜然去世后,他一心扑在事业上,除了必要的应酬,几乎没有娱乐。
与他同龄的老伙伴们,早已忘记了年轻时对自己许下的誓言,丧失了信仰,丧失了良知,一味只是捞钱和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