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辞云关切的问候。似是不习惯此人对自己如此亲昵,冷予惜皱着眉头看他,还是回了句:“嗯。”
“有主上保护,你怎么会被人伤了呢?”
这句话硬生生地踩在了上官云殇的痛处上。冷予惜看着辞云眼中的不可置信,也明白此人对于上官云殇是绝对的崇拜,相信他强大到无所不能。
她搂了搂上官云殇的胳膊,笑着道:“当然不会。因为这是我自己弄的。”
她捎带着扬了扬自己的胳膊,虽然那处伤口已经不见了。
辞云像看怪物似的望向冷予惜,确认他的耳朵没有幻听之后,疑惑地道:“为什么?”
冷予惜锁了锁眉头,看着上官云殇充满警告的目光,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闲来无事,闹着玩……”
闹着玩,玩什么,玩割腕?辞云嘴巴里简直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看着冷予惜和辞云你一句我一句,似乎聊得停不下来了,上官云殇打断他们道:“辞云,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说着,他就转身出了房门,辞云看着他的背影,冲着冷予惜轻轻一笑,道:“那我就先去了。”
脚步声连忙跟上。看着辞云走路时的慌张,冷予惜微微蹙眉,看他的样子又好像十分惧怕上官云殇,真是搞不懂!
冷予惜看了看外面的天光,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呢,肚子不免有些空。
于是她挽了挽胳膊,迈着小腿走向了厨房。
上官云殇来到院外的树下,一只手扶着那只秋千,对身后的辞云道:“说说吧,你是怎么出来的?”
辞云低着头,长叹一声道:“主上,您这次可真把我坑惨了。您不知道那百里澜有多难缠!”
“是我找了个借口,将所有事情都抛给了令越长老,这才能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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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殇问道:“令越长老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说到这里,辞云挠了挠后脑勺,拍了拍自己身上,揪出两根毛来,得意洋洋地道:“还是多亏了主上您的这两撮毛,谁都没有认出来。哈哈哈……”
上官云殇听后冷冷地道:“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辞云一愣,赶忙将嘴边的话收回。象征性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连声道:“是我得意忘形了。”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辞云在做上官云殇的这几天里,几乎所有的人见了他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他也养成了有话说话的状态,丝毫不加收敛。
过了片刻,辞云又道:“对了,我有一次经过桃花潭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御颉在和人说话。”
御颉是长老,和别人说话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奇怪就奇怪在地点上。桃花潭几乎没有人去,除非是祭祀之日,其他时间,几乎只有满岸的桃花片片凋落。
上官云殇一挑眉,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辞云摇摇头,道:“他们声音很小,而且警惕性极高。我只隐约听到几个字,好像是青什么玉,还有魔之类的。等我想要再次靠近一点听得更加仔细时,他们就转移了地方。”
闻言,上官云殇的修眉弯得更深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青灵玉,可是魔,又是什么?
上官云殇的手慢慢地抚摸着那秋千的绳索,一下一下,暗暗想着这其中的关联。辞云抬眼看着上官云殇一副高深莫测,暗自沉思的模样,好奇地轻声唤道:“主上,主上。”
见上官云殇回神,辞云又继续道:“会不会是这青灵玉在魔族手里?”
主上一直致力于寻找青灵玉已有几千年了,可以说,这是主上最渴望寻到的物件。
上官云殇眼神一暗,仿佛凌冬之雪让人遍体生寒,冷声道:“不会的。”
辞云急忙道:“您怎么知道?”
话出,上官云殇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他扶了扶额,沉声道:“猜的。”
听到这个回答,辞云的心里也稍稍放松下来。他就说主上怎么会那么确定,还以为是有什么消息了呢!
辞云又道:“主上,您说御颉会不会和魔族有勾结?”
要不然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提到这个字眼。
上官云殇略微一思量,缓缓道:“也许可能,也许不可能。”听到这里,辞云便道:“若是我们能抓到证据,到时候就可以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