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妖王了。”扶希道。
闻言,轻歌一愣,而后揉了揉扶希的脑袋,道:“等你眼睛好起来,等事情全部解决,我们就去妖域找他,好不好?”
“好。”扶希道。
“……”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直到夕阳西下,扶希在床榻上睡着,轻歌这才脚步轻盈地走了出去,再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不想吵醒扶希。
出了门,离开这个院落,轻歌往回走。
半途,遇见北鹰兄长,韦牧。
韦牧白衣胜雪,温文尔雅,单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里拿着古书。
这个时候,桃花开得旺盛,他身后便有一颗桃树,花瓣落下时,垂在肩上。
韦牧转过头,吹了口气,那片娇嫩的花儿就此落下。
韦牧一抬眸,便看见轻歌,立即作揖弯腰,“四国王。”
“不必多礼。”轻歌走过来,细细观察着韦牧。
文质彬彬,一表人才,洵洵儒雅,书生气质,像是古书里走出的公子哥,没有嚣张气焰,倒是衍生出如沐春风的醉心温柔,与在燕岭北山初见时,天囊之别,就连轻歌都不太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不过,为了避免被秦家人发现,韦牧易容了。
“四国王,慕兰都跟我说了,刘坤、龚耀祖那两个祸害,是你铲除的,四国王虽是女子,气魄英勇却不输男儿,韦牧甚是佩服。”韦牧道。
“天道轮回,他们罪有应得。”轻歌不以为然。
两人并肩而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韦牧给人一种读万卷书的感觉,却没有书呆子的死板,甚至在很多方面都有独特见解,能举一反三。
与韦牧待在一起,轻歌觉得很舒适,这才是读书人该有的风度,不由想起韦慕兰,那个本该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却风吹日晒,四处流落。
从韦慕兰到北鹰,那三年,她不知吃了多少苦。
远处,正看见北鹰、梁浮坐在亭内,还有殷凉刹和小奶娃,几人聚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韦牧宠溺的看了眼北鹰,闪过一道怜惜之色,道:“慕兰杀过很多人吧。”
轻歌颔首,点头。
韦牧苦涩的道:“以前,这孩子连杀鸡都不敢看,现在竟敢杀人了,甚至已经杀到麻木,她很善良,儿时不吃荤,舍不得吃,时常说善有善报,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一得空就会去庙里烧香拜佛,祝福众生,也跟大多数少女一样,祈祷能够觅得如意郎君,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现在,变了,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