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空虚。
空虚比北月皇可怕千万倍,北月皇是有野心,而空虚的心早已扭曲。
他甚至想不到,空虚会用那种龌龊的眼神来看歌儿和九辞。
空虚究竟想做什么?!
九辞回身走向夜惊风,伸出双手抱了抱夜惊风。
“父亲,我和妹妹等你振作起来。你不只是我们的父亲,还是我们的战神。”
九辞说完,缓缓离开。
有些残忍的话,他必须说出来,唯有刺激了夜惊风,夜惊风才会振作。
他们的敌人,如此阴险,是个玩弄权术阴谋的高手。
九辞只要一想到方狱看他的眼神,便脊背身凉,那种毫不掩饰的露骨目光,让他几乎要呕了出来。
九辞朝轻歌所在地走去时,神态颇为恍惚。
他本想寻个时间把姬月的骨髓烟交给妹妹,可母亲去世的消息太过于突然,轻歌若是再发现姬月已死,双重打击,精神绝对崩溃。
九辞抿紧了薄唇,打算把这件事隐瞒下去,等来日选个合适的时机,再告知轻歌。
夜惊风独自一人在屋内坐了许久,直到身体都麻木了。
等到日上中天,半个上午过去,夜惊风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站起来。
他沐浴更衣,换上了坚硬冰冷的盔甲。
是啊,两个孩子已经失去了母亲,又怎能再失去父亲?
那——太残忍了。
正午,轻歌还躺在床榻,身上已足足盖了三层软被,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小包子不离不弃一直窝在她的旁边,“娘亲,晔儿不愿看见你难过。爹爹不在,晔儿要替爹爹照顾好你,若爹爹见你这般消瘦,岂不是要责怪儿子没有照顾好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