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张无忌经历的一切，也清楚宿命身主角计划有多残酷，而以他和张无忌的关系，如果参与进去，必会收获到极其丰厚的奖励，但牛牛却并没有掺和。

即便当时是因为要去找师傅和师娘，可就算他闲来无事，对加入这计划也是有种隐隐的排斥。

虽然他清楚，这个计划的本意是让张二狗发生由内而外的蜕变，可如今看着笑容不再和往日那般青涩，眉宇间也透着一股成熟的张无忌，他的心里却有些堵得慌。

“辛苦？你是指？”张无忌笑着朝牛牛的肩头杵了一拳，然后故作不解道。

牛牛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会玩心眼了昂，在离开鬼市前，你不是将他们都耍了一遍嘛，这也表示你已经猜到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是故意演出来的。”

随即牛牛正色道：

“对于一些伤害到你的行为，回去后我就让他们摆一桌给你当面道歉，你要是觉得狗子魔他们还能处，就继续处，处不下去就甭搭理，剩下的我来办。”

如今的张无忌已经快要进入宿命身的成长期，像什么欺辱同门的坏师兄，嫉妒暗讽的酸师弟，嚣张跋扈的傻师姐，见风使舵的奸师妹，也不需要上场了。

这期间所造成的矛盾，能够说开的话，牛牛可以当个和事老，不能的话他也不会强求什么，而站在他的角度和立场，心中感受很是复杂。

作为张无忌的朋友，因为知晓全过程，又一直隐瞒对方会觉得对其有所亏欠，可理智又告诉他，一部分不能让张无忌知道的真相，他还需要继续瞒下去，反正就挺难受的。

而以如今张无忌的见识，自然能从其细微表情发现牛牛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那种拧巴的感觉。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认为对方因不够义气而惭愧。

随即他又杵了对方一拳道：

“这么矫情可不像是曾经我认识的那个牛兄弟了。”

“你也不像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狗兄弟了。”牛牛回了一拳后，也放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了，你怎么会在这白虎城，我记得鬼尊大人说，这还未占领的六域交由我们天外来客随意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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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随意发挥是真的随意，原本坐镇于玩家中的元随云都先一步撤了。

像是之前攻略五域的时候，玩家有个啥计划需要先跟元随云吱一声，因为秦凡也是担心这群狗崽子玩疯了，导致局面不好收拾。

毕竟有着任务方面的约束，都能莫名其妙的走向一次轰轰烈烈的炸城事件。

若真的彻底剪断拴住玩家的链子，秦凡都怀疑他们能疯到满城投放春药，直接来一次丧心病狂的无遮拦大会。

不过在与大玄皇朝达成交易后，秦凡倒是想开了许多。

这西南州府六域就是个坑，不能以强行攻略的方式去占领，先是为了避免鬼市和佛土的领地接壤，从而不得不派出大量兵力驻扎边境。

再是名义上的不符，他作为大玄的镇南王，原本领土划分只有如今的五域之地。

若在这个微妙的时间，他将整个西南州府收入囊中的话，会给那些躲在暗中的阴谋家们算计自己的机会。

当然这也不代表秦凡会完全放弃这六域之地，他只是将战略方针从蛮干转为怀柔。

放任玩家打着朝廷的名号到处乱搞是其一，大力发展如今占领的五域之地是其二，接下来就是让民众自己做出选择了。

要知道有对比才能分出好坏，这总共十一域之地又都还是属于西南州府，互相之间即便分属两个或多个势力，也不会存在州与州之间那种无形的壁垒。

之后嘛，一切就水到渠成。

毕竟这六域要是强攻下来也没那么容易，先是近乎无损的五万雪雁英骑，加上即便折了白虎七宿，还有白虎力士压阵的白虎堂，以及暗中给予大力支持的佛土禅宗。

真将其逼到困兽之斗的地步，也能给鬼市的身上硬生生咬下一块肉，现在让朝廷站在前面冲锋，自己只需要摇旗呐喊就好。

而玩家方面就算有些损失也无妨，反正死不了，复活后可以继续使劲搞事。

并且就在今天秦凡还发布了任务，让玩家们自己想主意玩个大的，为的就是拖住可能前往凌绝山的援兵。

如今【牛牛怕困难】出现在这白虎城之外，便是为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