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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些驾驭着血肉轮机的军官在逐渐流失自己的知性也一样,他停了下来。

他很有礼貌,礼貌得不像一支即将对皇宫发起进攻的军队,不像一支马上要对着钢铁防线冲锋的军队。

“帝国第一皇家陆军十四师。”

他向季林伸手,季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和他握手。

哪怕现在对方已经全员进入他的火炮支援打击范围当中,热光流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火。

一条街道,一支完整的部队。

热光流将会以直线扫过,像一把落下的镰刀。

圣乔治十字旗下有过皇家陆军吗?

他似乎看到季林露出的疑惑,解释道。

“很快就会有了,先生,请您让开...我们并没有与你们为敌的想法。”

他谦卑的向季林致礼,但他的脸已经被浸透了油脂的布料完全覆盖住,露出的只有那双淡棕色的眼睛。

不,他已经抓到问题所在了。

如果,他没有说谎呢?

季林愣了一下,随后寒意覆上脊背。

他们在,故意拖延时间?

正面来势汹汹的部队,只是用来吸引他们所有人注意力的手段。

“天佑吾皇...”

他有些艰难的转身看向那坐在最高王座上准备接受加冕的男人,爵士环绕着他,骑士们则纷纷单膝跪地向他行礼。

一把长刃透体而出,新皇在加冕之时死去。

旧王捧起僭主的权柄。

女皇的亲卫队,是不接受检查的。

一位永生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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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你想说什么?”

是啊,人类在永生的面前是这么的丑恶,为了达成自己目的不惜制造死亡与灾祸。

堂吉诃德抽出自己的铁剑,那把非常普通的铁剑,甚至没有经过太多符文的改造和加持的铁剑。

女皇卫队们纷纷对他垂下手中长锋,对倒在地上的那名即将加冕的新皇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