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祭司?就这?”
榻顿再忍不住了,他对在场这些半百的酋帅们,怒骂:
“我看你们都是老了,老糊涂了。还天命?靠祭祀的一句话吗?我告诉你们,能承天命者,唯弓马。我有控弦十万,谁敢逆我?我自天命加身。还有你们真的可笑,你们就没发现,我们乌桓人已经到了灭族的关头了吗?还在这里给我扯天命,哈哈。”
榻顿的疯狂让下面的一众酋帅们慌了,连老成的纥骨当归也皱着眉,问道:
“单于,草原的苍鹰总是比地上的跳兔看得远,因为它飞得高。如果单于你看见什么,请务必告诉我们。正如我们这些部落起誓一样,愿意为乌桓的天命付出一切。”
榻顿摇了摇头,对外面喊了一声:
“关先生,进来吧。把你刚刚告诉我的信息和这些人说说吧。”
此言一出,一个汉人士子掀开大帐走了进来,正是昔日公孙瓒之谋主,关靖。
此刻关靖进来后,沉重的对包括纥骨当归在内的乌桓酋帅们说道:
“就在刚刚,在大水潭放牧的拔古部被一支汉人骑军给歼灭,只有他们的少主带着部分武士突围了出来。”
“什么?”
“哪来的汉人?”
“他们怎么找到柳城的?”
“不是说汉人都被困在山里了吗?”
总而言之,此刻这些乌桓酋帅们就和炸了锅一样,整个都慌了神了。
而上首的榻顿看着这群老酋帅们,噗嗤一声就笑了。
这些人嘴上说的天命,就这副样子也配?真的是一群虚伪的人呀。
随着榻顿这声噗嗤,这些人好像找到主心骨一样,皆七嘴八舌奉承着榻顿。
榻顿没理他们,却听关靖继续道:
“拔古部的少君带来的消息是,来袭的汉人只有两千不到。”
听到这个数字后,这些老酋帅们不慌了。
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咱们乌桓人有多少人吗?单单柳城附近就有八千落,可以出骑士八千,部落兵一万二。而在北面一带放牧的,人数更是不少。
就两千汉人来袭也叫袭?就是来送死的!
想到这里,这些人纷纷又恢复了底气,最后在纥骨当归的带领下恭顺道:
“单于,请你带领我们赢得这次战争,相信此战过后,属于我们乌桓人的天命就要来了。”
但没等榻顿说话,纥骨当归突然伸出两根手指:
“但我们要此战所有缴获的二成!”
听到这句现实的话,榻顿再忍不住大笑:
“哈哈,行,可以!”
这群现实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