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牛逼不牛逼,临老明年还得一枝梨花压蠕蠕,一生没能摆脱吃软饭的魔咒。我比高王强在哪,有什么资格追求自由奔放的爱情?这碗饭就是香!
现在的情况是,他的确不比高王强,而且还差很多,人家从小到老软饭送嘴边,他却想吃吃不上。
越想越窝火,于是李泰又给若干凤加了两套试卷。哥前哥后三分险啊,咱俩仇可大了,你老丈人把我放养在野,你大舅子跟我夺妻之恨,你小子还要挖坑给我跳!
李泰心里义正辞严的谴责了一番吃软饭这种不健康的价值观,便又开始专注手头上的事务。
三月下旬,春耕正忙,商原北段的河渠也都已经完工,渠道经过简单的硬化处理后,只要凿开洛水中曲的堰埭,即可引灌沿线。
这么重要的事情,李泰当然不会忘记,他甚至着员安排一场通渠剪彩的仪式,让几个贡献不小的乡豪上去在乡人面前露露脸。
至于李泰,就不打算抛头露面了,吴敬义这个外联主任已经把登台露脸的机会一个卖了一百斛的谷料。反正他这仪容风采,走到哪里也是人群焦点,不必要非得登台。
不过到了剪彩仪式这一天,李泰还是特意抽出时间来准备去参加仪式。
若干凤这小子见他整装要出门,凑上来一口一个阿兄叫的亲热,又让李泰心里酸熘熘的不得劲,索性又给这小子加了一套试卷。
他带着十几名庄人,沿渠道线路往北面策马行去,顺便检查一下成果如何。
左近乡里今天出奇的安静,显然是被那些将要登台露脸的乡豪们扫地观礼,要把场面搞大。
当李泰一行将要行经一片河谷树林时,随从的李雁头脸色却陡地一变,策马入前拉住李泰坐骑缰绳,指着前方树林上空低声道:“阿郎,鸟雀盘旋不落,林中藏凶啊!”
李泰倒是没留意这个,闻言后停下端详片刻,果然如李雁头所言,便对他笑语道:“近日追从朱勐,也不是荒度光阴啊,真的学成许多行止心得。”
嘴上这么说着,他心里也暗藏警惕。
林中飞鸟不敢栖息,或也不排除有行人在里面休息的可能,但若只是单纯的行人,除非搞出非常喧闹的动静,否则也不至于惊扰的鸟雀不敢降落。可他们距离树林已经不远,却仍未听到什么喧哗声。
“或许是有过境的盗匪,大家小心!”
他嘴上这么说着,已经从胡禄里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
之所以出门携带兵器,也在于关内治安情况的确不佳,不乏盗匪流窜。特别去年氐部内迁安置,也不乏缺衣少食的氐人闹乱乡里。
“阿郎且先退后,我来试探贼徒!”
李雁头低语一声,然后便先率几人策马向前冲去,临近树林时便大喊道:“乡团巡游,贼子缴械!”
随着这喊叫声响起,林中杂草堆里也顿时响起人嘶马叫声,许多身影向林外冲来,足有三十多人,且多步履矫健,身材魁梧,临近树林边沿,便在奔跑中翻身上马,向外冲出。
“不是寻常盗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