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闻言后又是大感诧异,连忙又问道。
“同你们无关,我也不是贪取别人骨肉之情,只是如愿他……唉,总之于我也是一喜,老景不再孤单。”
贺拔胜欲言又止,李泰略作沉吟,也能咂摸出此中应该别有隐情,应该不止宽慰贺拔胜老怀那么简单。
“那伯父,独孤开府可说着几女入舍?是不是日前曾经……”
既然贺拔胜不肯说,李泰便也就不再打听,转而关心起别的问题。
贺拔胜听到这话后便白了李泰一眼,冷哼道:“那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想、不要再提。找个时间,于小女子当面教训达摩一番,总该疏解一下人家郁气。”
“应该的,应该的。”
李泰闻言后连连点头,心里也觉得若干凤这小子的确欠揍,大家小孩子起争执,你居然还喊大人帮忙,真是不要脸!
不止若干凤,他心里还觉得这件事也在于贺拔胜的为老不尊,人家几个小孩年纪加起来都不如你大,你还说揍就让人揍。
一老一小都不是好玩意儿,自己责任倒是不大,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是不敢说。李泰只希望独孤信他闺女明白事理,能认清楚这当中的责任轻重。
若干凤一蹦一跳的跑进堂中来,小脸上满是兴奋道:“伯父、阿兄,方才我在外庄恭送独孤开府,他还夸我是一个好孩子,比早前相见更知礼可观!”
李泰闻言后便忍不住笑起来,你个红皮小虾儿!
既知独孤信要赶他们出谷的原因,他心里闷气便荡然无存。说到底,独孤信还是明白他们这一类人的特质,兰止虽自芬芳,不求蜂蝶来扰,但也总是免不了。
李泰对自己还是有要求的,哪怕要做个偷心贼,也得盗亦有道。这件事总得来说不是坏事,既然独孤信打算把闺女送过来,就算不提这要求,他自己也得避嫌。
于是他便吩咐家人们将自己和若干凤的居室收拾一下、腾空出来,只留下一些日常侍奉贺拔胜的仆员们留在山谷中。
独孤信做事,也很有雷厉风行的味道,离开庄园仅仅只过了一个多时辰,便有几驾独孤家的马车登塬入庄。
“仆名李屯,忝列独孤开府帐内,奉主公命,送赠些许浮货以谢李郎照料贺拔太师之义。”
一名中年人翻身下马阔步走到李泰面前,先作叉手见礼,然后便将一卷礼单递交上来。
“照料太师是我少辈本分,独孤开府厚赠实在愧不敢当。”
李泰心里感慨着独孤信做事还算敞亮,面子上还要客气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