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道:“来人,将他身旁的人拉出去砍了,将人头带过来。”
牛继宗闻言,顿时恍若被掐住了脖子,后半截话就被堵在喉咙里。
身旁的将校,正是从五军都督府带来的一位面皮白净的陈姓将校,面色大变,然后没等分说,就被贼寇拖至衙堂外,而后一声凄厉惨叫。
过了一会儿,一个大汉提着割就的血淋淋的头颅,道:“大哥。”
“给牛大人看看。”高岳摆了摆手,淡淡说道牛继宗面如土色,浑身打着哆嗦,看向那面容狰狞的将校,心头惊惧难言。
这是齐国公陈翼之孙三等威镇将军陈瑞文的族弟陈瑞武,就这般死在这里,还是在他眼前被割了脑袋!
“牛大人,高某只问你一句,这手令写是不写?如是不写,高某可以保证,你会像这位死的一样没有痛苦,头颅也被高某挂在旗杆上。”高岳淡漠的声音,让牛继宗心头打了个突儿。
听着鲜血“滴答滴答”的声音,牛继宗双眼一闭,脖子梗起,就在高岳皱了皱眉,准备唤人将牛继宗拖下去时。
“写,我写。”
高岳皱紧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让人将人头拿下去。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声鸡鸣,东方现出一抹鱼肚白。
从外间进来一个贼寇,高声道:“大哥,郭鹏应下了。”
高岳望着外间猛然跳出的早霞,黝黑面容上现出笑意,道:“今个儿应该是个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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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神京城,宫苑,武英殿
东方一轮大日,万道霞光穿过武英殿的轩窗,映照进西暖阁,也将帏幔中的贾珩陡然惊醒。掀开被子,穿上官袍、官靴,从红木衣架上取下官袍,一只胳膊穿进蟒服中,另一手撑起,系上排扣,扎起犀玉腰带,对着铜镜整理了鬓发,待更衣完毕。
“来人。”贾珩高声唤道。
门外等候有一会儿的内监,连忙应了一声,“吱呀”一声,两扇红漆宫门推开,也将光线沿着门框而入,端着盛满温水的铜盆,青盐、毛巾。(本章未完!)
咸宁:她怎么就……就这般笨呢?
,让贾珩洗漱。
贾珩洗着脸,温水驱散着昨日的疲倦,许是洗的猛了,白色领口被温水打湿出灰色印记。
今日,崇平帝将会召集阁臣以及军机处的司员,议着往河南派兵的必要性。
这本来就需得和文臣沟通,因为军机处现在更像是参谋机构,好比内阁早期只是侍从顾问机构,职责还未凸显出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内监的见礼声,“奴婢见过殿下。”
分明是咸宁公主,凡贾珩值宿军机处这几日,这位公主殿下都会过来准备好早膳过来见着贾珩,宫中一些流言就是这般来的。
故而,端容贵妃才担心女儿清誉。
贾珩倒不意外这声音,抬眸看向进来的少女。
今日的咸宁公主一身淡红色衣裙,秀发扎着单螺髻,这是一种盘叠式的发髻,比起带着刘海儿的双挂式发髻的小郡主,有些俏皮、灵动,这种发髻清雅秀丽的同时也有几分成熟,发髻上别着一根珠钗,冷清、明丽的脸蛋儿,不施粉黛,恍若出水芙蓉。@精华\/书阁*首发更新~~
贾珩道:“殿下早。”
咸宁公主笑道:“先生,这是御膳房准备的早膳,先生用些吧。”
“多谢殿下。”贾珩道了一声谢,然后来到小厅,看向正在从食盒中摆着一碟碟菜肴的咸宁公主,此刻朝霞透过龙凤呈祥图案轩窗,将细碎光影投落在着粉红衣裙的少女身上,恍若神仙中人。
贾珩心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落座在桌子前,拿起筷子用着,道:“殿下未吃的话,一起用些。”
“嗯。”咸宁公主也拿起筷子,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原就备着两副碗筷。
两人用着早饭,其实咸宁公主用得不多,只吃了两块儿点心然后喝了一碗粥,两个人倒也默契。
咸宁公主先喝完粥,擦了擦嘴,问道:“今个儿是皇兄的乔迁之喜,先生什么时候过去?”贾珩放下汤匙道:“晌午吧,等会儿还要和圣上议事。”
“那等晌午时候,来接先生?”咸宁公主问道
贾珩笑了笑道:“不必那般麻烦,殿下可先和小郡主过去。”
“没什么呢,婵月她和六弟一同过去,嗯,主要是先生也未必熟悉路途,我领着先生过去,倒也省的迷路。”咸宁公主轻声说着,说到后面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借口找的,可真是太烂了,迷路也可以问路的。
她怎么就.....就这般笨呢?
贾珩放下粥碗,看着对面目光垂下吃着稀粥的少女,低声道:“这神京城,说来还真没好好逛过,的确也不大熟,殿下等下觉得哪里有些好玩儿的,一同去逛逛。”
想了想,终究没把殿下介绍几个好去处,我和我家夫人去逛逛......他还是做个人吧。
咸宁多半是没谈过恋爱,他都替她着急的慌,而且过往性情清冷,因此弯不下身做什么虚假的娇羞情态。
以至于......有些尬,可这种青涩,偏偏真实的让人怦然。
再次暗示自己要管住自己,不然按着现在的情况,再加一个咸宁,真就是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先生忙于国事,不知也是有的,不像我们常常无事,在京中游玩,对这神京一百零八坊熟悉的紧。”咸宁公主玉容微动,柔声说着,见贾珩停下用饭,下意识将手帕递将过去。
贾珩却并未接,拿出自己手帕,忙说道:“我这儿有。”
然后擦了擦嘴,暗道,两个人用一个算怎么回事儿,间接亲嘴?怪不得端容贵妃要为自家女儿清誉着想,这......怕不是个憨憨吧?
咸宁公主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玉颜染绯,心头多少有些羞不自抑,一时攥着手帕,默然无言。
也不知为何,总有些想亲近先生,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却又不知从何而起。(本章未完!)
咸宁:她怎么就……就这般笨呢?
,然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笨拙,不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