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春轻轻应着,眉梢带喜,桃腮生晕,心头欢喜甜蜜。
贾珩旋即低下头来,噙住了元春,过了会儿,低声道:「来,唤声珩哥哥听听。」
元春:
一时间,芳心大羞道:「你又胡闹。
自她意乱情迷时唤着,他就惦记着了,每次都拿这事儿逗她,还有上次和长公主殿下在一块儿时,也喜欢让长公主殿下唤着她······
贾珩轻声道:「我这次去南河那边儿,估计好多天不能相见,唤一次吧。」
元春闻言,心头微震,迎着那双期待的目光,实在不忍拒绝,螓首微微偏转,却见那人就是瞧着自己的目光,非要看她亲自来唤。
心头又羞急,又是一阵没来由的欢喜。
粉唇翕动了下,也不知为何,忽而福至心灵,学着平日湘云和探春的语气,甜甜唤了一声:「珩哥哥」。
双十年华,容颜姝美的少女,声音原就珠圆玉润,温柔如水,此刻
偏偏以小女孩儿的甜美语气唤着,直接让贾珩心头一悸,目光深凝。
感受到贾珩的异样,元春心头一跳,低声道:「珩弟···
「收拾东西还早,还是晚上再出发,不如咱们·····」贾珩在元春耳畔低语道。
他发现是越来越喜欢元春了,明明温柔如水,温柔知性
有时候无意识间又有几分软萌软萌的模样。
「珩弟你别耽搁了正事,要不······我伺候你好了。」元春眸光潋滟,闪烁了下,急声说道。
贾珩道:「没事儿,不在这一时半刻。
这些时日在河堤上,也有些思念元春和晋阳她们。
这般说着,拉过元春向着里厢而去,两人差不多也是老夫老妻,熟门熟路,也未让元春尽去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贾珩抱着已是酥软成泥的元春,看着丰润玉颊绮艳成霞的元春,附耳低声道:「大姐姐怎么这般可人?」
先前在晋阳那边儿更多还是离别前的温馨相拥,可到了元春这儿,就一个没忍住。
只能说爱不释手,美的无处藏。
此刻裙裳穿在元春身上,另有几分别样的感觉,依稀有几分后世「元妃」的模样。
听着情郎对自己的赞美和依恋,元春眉梢眼角流溢着欢喜之色,只觉心头甜蜜难言,两弯柳叶细眉下,晶美眸宛如秋水盈盈,玉颜酡红,腻哼一声,轻轻归拢着衣襟,软声道:「你这要多加小心。」
贾珩点了点头,道:「嗯。
让元春帮着简单收拾一番,见身上并无异状,这才出了厢房,打算出去寻着咸宁公主告别。
出了门,问着已是脸颊红润如霞,目光躲躲闪闪的抱琴,赫然发现已是半个多时辰过去。
沿着抄手游廊前往咸宁公主所在的院落,想了想,在廊檐下的水缸里,洗了把手,脂粉软香随着雨水而去,取出手绢擦了擦,向着咸宁公主所在的院落而去。
此刻四方宅院之中,雨丝轻轻落下,里相之中,咸宁公主坐在厢房绣榻之上,红色帷幔以金钩束起,少女一身蓝色长裙,挽着飞仙髻,裙袖挽起,手中摆拢着几个黑色纱巾制成的袜子,蛾眉下略有几分英气的眸子,眨了眨,就有些好奇。
「这袜子怎么这般长?分成两侧,倒有些骑马所穿的武士裤,还有这怎么有个······洞?」咸宁公主秀眉微微蹙起,心头颇为诧异,眼角上泪痣似乎都现出认真思索之色。
过了会儿,也是与贾珩玩闹多了,终究积累了一些经验,旋即明白过来,一张清丽如虞山之雪的脸颊绯红成霞,明媚绮艳,只觉心口中的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
是了,袜子没洞怎么穿进去呢?多么简单朴素的道理。
想了想,伸手放下金钩,伴随着沙沙声音,半面帷幔垂落而下,这位神清骨秀的少女,在床榻上就是窸窸窣窣穿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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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先生应该给她告别的吧,不知还有没有时间看她跳舞?
就这般想着,却听到屋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咸宁。」贾珩唤了一声,然后举步地进得厢房,挑帘进入里厢。
「先生要走了?」咸宁公主轻轻起得身来,此刻裙子下赫然穿着一双袜子,黑丝美脚正要穿进绣花鞋。
贾珩看向对面高挑明丽的少女,微微一顿,目光凝了凝,轻声道:「嗯,走之前过来看看你,忙什么呢?」
估计真要等傍晚才能走了。
咸宁公主上前拉住贾珩的手,看向那少年,轻声说道:「没忙什么,就是试试先生让做的这袜子,感觉怪怪的。」贾珩拉着咸宁的手,坐在绣榻上,轻声道:「咱们坐下说。」
心道,前几天给咸宁做的袜子,她今天拿出来穿上,这是不想让他走了是吧?
贾珩道:「先前没让你去,担心着路途多有不便,还有说不得还要上堤抗洪,也不好让你一直跟着吃苦。
毕竟是宗室帝女,总是跟着他风餐露宿,不说落人闲话的问题,就是他也有些疼惜。
咸宁公主听着少年的温言软语,芳心涌起一股暖流,只是旋即,清丽如雪的玉颜泛起红晕,分明是感受到一双手在腿上游移摩挲,爱不释手,芳心羞喜难言,颤声说道:「先生,我都知道的。」
「嗯,你知道就好,这几天一直在大堤上,没怎么陪你,等回来后,也能清闲一些,咱们好好出去走走。」贾珩轻声说道。
咸宁公主将螓首依偎在少年怀里,道:「等先生闲暇的时候就好。」
「咸宁,要不······再跳一次舞吧,有段时日没见你跳舞了。」贾珩忽而开口说道。
咸宁公主幽丽玉容上,脸颊两侧红晕愈发明艳,芳心微顿,晶莹流光清眸现出一丝欣喜。
果然先生喜欢她的······腿,也是的,这原就是先生让人做来送给她穿的。
而后,倒也不知是跳舞,还是别的事情,欣赏完舞蹈,贾珩拥住少女的削肩,道:「咸宁。」
咸宁公主将钗鬓微乱的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娇躯微软,玉颜蒙上一层绯色,往日清澈如冰雪融化的声音带着几分娇腻,轻声道:「先生······辛苦了。」
真真是魂魄都要吸出来了。
贾珩轻声道:「芷儿,这些时日冷落你了,等我回来。
咸宁在贾珩怀里依偎了一会儿,心绪平静了下,颤声道:「先生路上保重,天色也不早了,别耽搁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