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所行之事,从某种程度上也是符合她的利益的,唯有乱将起来,才能火中取栗。
陈潇压下心头的思绪,问道:“你什么时候南下?”
贾珩道:“就这十来天。”
他在京里一来是陪陪可卿,二来也是将尤三姐的纳妾之礼办完,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就可以南下了。
与陈潇说了会儿话,贾珩出了书房,神情难得闲适地来到后院,正要想去西府看看鸳鸯,然而行不多远,抬眸见到回廊拐角处,一个身穿粉红衣裙的丽人款步而来,却见是尤二姐。
一见贾珩,尤二姐低下螓首,不知为何红了脸蛋儿,含羞带怯地唤了一声道:“大爷。”
贾珩看向那少女,好奇问道:“二姐这是要去哪儿?”
尤二姐眉眼低垂,柔声道:“这原是到园子里看看,平常也不大去。”
因为园子里都是钗黛等一众姑娘居住,尤二姐平常都住在宁国府的后宅,虽然欣喜园中的风光景致,却很少有机会去瞧瞧,只是等园子中一众钗裙环袄离京南下,这才得了机会。
贾珩笑道:“平常不都是可以进入游玩的吗?二姐没有去过?”
说着,不由忆起昨晚尤三姐提出的一事,轻声说道:“二姐,正好我去栖迟院有些事儿,一同过去走走吧。”
尤二姐玉颊泛起羞红,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然后随着贾珩一同自会芳园而往大观园。
两人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向园子中缓步行着,正是深秋时节,林木凋零,一派萧瑟荒凉之景。
贾珩说道:“她们一众姊妹都南下了,园子里倒是冷清清的,平常没有人打理吗?”
“有人打理的,这时前两天又下了一场雨,野草疯涨。”尤二姐轻声说着,没话找话道:“珩大哥,她们过年不回来了吗?”
“现在也说不好,我再等段日子,南下去一趟办差。”贾珩温声道。
尤二姐讶异道:“珩大哥还要走?秦姐姐在家里坐月子呢。”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南下是朝廷的公事,等过年应该能过来。”
问题南下坐月子的还有三个,他怎么也要过去看看才是。
尤二姐柔柔应了一声,也不好多说其他,微微垂下螓首,莲步轻移,默默跟着贾珩的步伐。
两人沿着石径来到栖迟院,进入厅堂落座下来。
贾珩转而看向尤二姐,笑了笑开口道:“过几天,我和三姐儿就将亲事办了。”
不得不说,论起容貌,尤二姐的确有十二钗之芳姿,只是出身还有身世复杂了一些。
尤二姐心思复杂,抬眸之间,连忙垂眸,柔声道:“三姐儿给我说了。”
贾珩看向仍有些害羞的尤二姐,道:“三姐儿也给我说了。”
尤二姐:“……”
美眸凝睇,抬眸看向那少年,却觉自家的素手被挽起,娇躯轻颤了下,垂下螓首,含羞道:“珩大爷。”
贾珩看向尤二姐,问道:“你在府上也有两三年了吧。”
“嗯。”尤二姐明艳脸颊浮起红晕,芳心涌起一股担忧。
“这府中子弟可有心仪的?”贾珩握着少女的纤纤素手,只觉肌肤柔嫩触感阵阵传来,相比尤三姐的泼辣,尤二姐要文静、害羞许多,甚至有些傻白甜,属于被人骗的找不着北的吸渣体质。
正如原着所言,花为肠肚,雪为肌肤。
尤二姐:“???”
不是,你牵我的手,给我说这些?
尤二姐芳心微羞,贝齿咬了咬粉唇,嗫嚅道:“珩大哥,我听秦姐姐的吩咐。”
贾珩饶有兴致问道:“你秦姐姐是怎么吩咐你的?”
尤二姐脸颊滚烫如火,声音微微打着颤儿,只觉芳心砰砰跳至嗓子眼,说道:“她说,珩大爷跟前儿还缺侍奉的人,我和三姐儿一同伺候…伺候珩大爷。”
说到最后,柔软害羞的声音渐渐弱不闻。
贾珩轻声道:“你在宁国府待了这么久想必也习惯了,随着你三妹一同过来也好,平常来往也便宜一些。”
尤二姐与尤三姐陪着可卿这么久,其实有些类似可卿用来固宠的通房丫鬟。
尤二姐闻言,芳心一喜,紧紧攥着那少年的手,盈盈如水的美眸看去,却见那少年凑将过来,阵阵温软气息扑打在脸上。
尤二姐一阵心慌意乱,连忙闭上眼睫,须臾,阵阵令人心悸的触感传来,不觉心神颤栗,渐渐有些恍惚。
在府上两年,偷偷瞧着三姐儿和他那么多次,她也有今天了吗?
那种心悸与触动几乎让尤二姐迷醉其间,原本就艳冶、娇媚的脸蛋儿酡红如霞,华艳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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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轻轻握住尤二姐的手,抬眸看向玉容婉丽的少女,温声说道:“以后来方长,在我跟前儿倒不必害羞的。”
“嗯。”尤二姐欣喜应道。
贾珩轻轻揽过丽人的肩头,问道:“其实府上不少人都将你当成我的姬妾了吧?”
尤二姐含羞带怯说道:“府上是有一些这般想着,我和三妹…原也是这般想着的。”
她和三妹自从进宁国府以后,就是大爷的人了。
贾珩笑着打趣道:“你是什么时候想着的?”
尤二姐闻言,垂下秀美螓首,纤声道:“四海酒楼。”
贾珩:“???”
“就是初见的时候。”尤二姐的声音已经轻不可察,嗯,幸在贾珩堪比武道大宗师的听觉。
贾珩诧异道:“你这比三姐儿还要早一些?”
尤二姐羞涩地“嗯”了一声,抿了抿桃红唇瓣,低声道:“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