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栊翠庵
灯火通明,辉煌如昼。
贾珩这会儿,凝眸看向妙玉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犹如脱不下长衫的孔乙己。
原本开口闭口,纵有千年铁门槛,不过一个土馒头的妙玉,如今也世俗了起来,开始提起名分之事。
当然,为母则刚,如此相询,倒也无可厚非。
妙玉似被贾珩这一个笑意,弄得心绪不宁,或者说两人早就心心相印,了解甚深。
妙玉那张清丽如霜的脸上,现出一抹不好意思,柔声道:“我这不是为了茉茉,我平常也不怎么在意这种名分,就是茉茉在外人眼里,终究是一个私生子。”
贾珩道:“那等我平灭辽东,封为郡王以后,再给你请封为诰命夫人,将来这孩子的名分,也就有了。”
郡王身边儿有四侧妃,而夫人倒是没有数额限制。
妙玉此刻,听那少年轻声说着,“嗯”地应了一声,然后,心头不由涌起丝丝甜蜜之意。
贾珩凝眸看向妙玉,目光温煦几许,笑道:“妙玉,我听听孩子,看他踢你了没有。”
妙玉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渐渐现出一抹羞红之意,然后刚要说什么,就见那少年凑近了自家肚子,似在倾听着孩子的动静,与当初她头一次怀孕的场景类似。
妙玉不知为何,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刹那之间,已然是羞红如霞,说道:“你这也是熟练了。”
贾珩抬头,看向清冷如玉的丽人,说道:“是啊,上次在栊翠庵,就听着我家茉茉的动静。”
妙玉闻听此言,芳心之中难免甜蜜不胜,倒也没有继续出言挤兑。
其实,丽人更多是与贾珩斗嘴,似是在重温或者不舍当初两人的恋爱时期。
只是那少年说着,轻轻拿手,拍了拍隆起成球的肚子。
妙玉一下子羞恼不胜,似是终于忍耐不住,问道:“你现在这会儿,拍什么呢?”
“拍西瓜呢,看熟不熟。”贾珩笑了笑道。
妙玉闻听此言,丰润明丽的脸蛋儿涨红如霞,气恼说道:“有这么说自家媳妇儿、孩子的吗?”
贾珩道:“这不是我侍弄秧子侍弄的好。”
起得身来,一下子拥过丽人的削肩,笑了笑,捏了捏丽人那粉腻嘟嘟的丰润脸蛋儿,说道:“妙玉,你在家,好好养胎。”
妙玉轻轻应了一句,柳眉之下,明眸之中渐渐现出丝丝缕缕的甜蜜。
“晌午在你这儿用饭。”贾珩拉过妙玉的纤纤柔荑,然后,看向邢岫烟怀里的小家伙,目中见着几许莫名之意。
这会儿,邢岫烟也抱着怀中的孩子,柔声道:“茉茉这会儿都饿了。”
“妈妈,吃咪咪。”茉茉轻轻喊着妙玉,声音萌软、可爱。
贾珩看向自家粉雕玉琢的女儿,皱眉说道:“多大的孩子了,还没断奶呢。”
妙玉嗔白了一眼那少年,暗道,你多大了,还不是一样没断奶?这会儿还说女儿。
茉茉闻言,轻哼一声,皱着鼻子,轻声说道:“坏爹爹。”
贾珩道:“这丫头,不让她吃奶,爹爹就坏了?”
妙玉那张丰腻嘟嘟的脸蛋儿,两侧脸颊现出一抹羞恼,低声说道:“有时候,茉茉和我睡一块儿,就偷偷吃。”
女儿真是像他,对那些颇为痴迷。
贾珩点了点头,锋芒敛藏的剑眉之下,目光含笑地看向妙玉,柔声道:“该断奶了,一直吃奶,小孩儿长不高,不如弄点儿鸡蛋羹给她吃。”
妙玉柔声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这几天后厨准备熬一些鸡蛋羹。”
贾珩点了点头,凝眸看向邢岫烟,说道:“你抱着茉茉去外面儿说说话。”
这会儿,邢岫烟说话间,也将茉茉抱走,一时间,厢房中只留下贾珩与妙玉,两口子四目相对。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妙玉,凑到丽人柔润唇瓣,轻轻噙住,一时间,清凉中带着一股奶香和檀香的气息浮动而来。
在后宅一众女人当中,他其实最喜欢与妙玉亲昵,因为妙玉那种清冷中带着几许沉溺的状态,总有一种又纯又欲,圣女沉沦的即视感。
过了一会儿,贾珩一下子拥住妙玉的削肩,凝眸看向玉颊羞红,眸光媚眼如丝的丽人,温声道:“妙玉,这段时间养胎,辛苦了。”
两口子也是小别胜新婚。
妙玉也不见了方才的凌厉之势,柔声道:“没有你在外面打仗,出生入死,那般辛苦。”
贾珩点了点头,唤了一声,说道:“岫烟,去将茉茉抱过来。”
邢岫烟这会儿听到贾珩所唤,并没有多大一会儿,又将茉茉给抱了回来。
不然,两口子正在亲热,她就抱着孩子等着。
贾珩看向邢岫烟,轻声说道:“岫烟,再过几天,宫中赐婚的宋妍与我完婚,那时,也一同嫁过来好了。”
邢岫烟那两道恍若出云之岫的眉眼,蒙起丝丝缕缕的含羞带怯之意,说道:“这个,我听婶子那边儿做主。”
妙玉道:“你婶子多半也听你珩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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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
这话可不能乱说。
贾珩抬眸看向邢岫烟,说道:“这几天,咱们就走走礼仪流程,将吉日定了。”
虽是纳妾,但邢岫烟身上的不争不抢,淡然如水的气质,却是他格外心动,或许男人心底都有一个文青才女的梦想。
相比妙玉这种持颜行凶,性情倔强的女人,岫烟可能更温柔知性一些。
而后,众人就缓缓落座下来,一同围着一张漆木桌子,开始用起饭菜。
待用过午饭,已是午后时分,春日的明媚日光,透过雕花镂空轩窗,照耀在栊翠庵中,日光静谧而照。
而邢岫烟却抱着女儿离了栊翠庵,向着远处而去。
贾珩抬眸看向妙玉,柔声道:“春睡日迟迟,妙玉,这会儿就有些春困了,不如咱们先歇着?”
妙玉抬眸瞪了一眼那蟒服少年,一时间,似乎有些羞恼不胜,嗔怪道:“我还挺着肚子呢,你就这么作践我?”
她现在生了孩子以后,觉得容颜不如年轻时候了,不想这人还这般急不可耐,这大白天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以往又不是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