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柳近前,行了一礼,说道:“以柳见过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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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点了点头,道:“到屋里再说吧。”
说话之间,贾珩也不理严以柳,跨过门槛,进入厢房厅堂之中,就在一张圆形桌案之旁落座下来。
旋即,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深深,说道:“以柳,如果是为严烨求情的,那就免开尊口。”
而就在这时,却见严以柳“噗通”一下子,向着贾珩跪将下来,白腻如雪的玉容上现出一抹正色,道:“见过卫王。”
贾珩:“……”
这又是要搞哪一出?在搞卖身葬父这一套?
严以柳朗声说道:“卫王,家父一时糊涂,先前得罪了卫王,还请卫王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家父性命。”
贾珩沉声说道:“以柳,不是你父亲得罪了我,而是你父亲勾结李瓒和许庐两人,行大逆不道之事,祸乱社稷,纵是我能够容他,国法煌煌,也绝难容他!”
严以柳扬起秀发如瀑的螓首,陈情说道:“卫王,父亲他一大把年纪。”
说着,严以柳就是向贾珩叩首起来。
贾珩剑眉之下,眸光深深,凝眸看向一旁的丫鬟,温声道:“快扶你家小姐起来。”
但那丫鬟却愣怔在原地,并未出去搀扶严以柳。
贾珩沉声道:“严以柳,严烨之罪行累累,谋逆重罪,乃为十恶不赦之罪,实难宽恕,你纵是求情,也无济于事。”
说着,起得身来,就要离去。
这会儿,却见严以柳起得身来,拦在贾珩的面前,抬眸看向那蟒服青年,沉声道:“卫王,如是饶过家父,以柳虽蒲柳之姿,唯愿侍奉卫王左右,端茶送水,铺床叠被。”
贾珩转过头来,凝眸看向严以柳,道:“本王不需你侍奉,严烨其人,怙恶不悛,自有国法严惩。”
说着,甩开严以柳的胳膊,也不多说其他,在锦衣府卫的簇拥下,向着外间而去。
严以柳看向那蟒服青年,玉容微滞了一下,心头大急,唤道:“卫王,卫王。”
但见那蟒服青年头也不回,在锦衣府卫的撑伞相送下,沿着绵长曲折的回廊,出了南安郡王府。
……
……
贾珩这边儿离了原南安郡王府的宅邸,想了想,打算先回晋阳长公主府一趟。
先前在冯太后那边儿终究有些“失礼”,这两天,让晋阳抱着孩子去一趟后宫,在长乐宫见见冯太后。
晋阳长公主府,宅邸——
后院之中
晋阳长公主一袭素白色衣裙,手中正在拿一本书,不远处的软榻上落座着贾珩的大儿子贾节。
贾节手里正自拿着一本论语,正在摇头晃脑,口中囔囔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怜雪和其他女官在不远处侍奉着香茗。
就在这时,却听外间传来一道声响,轻声说道:“长公主殿下,卫王来了。”
晋阳长公主放下手中的书册,循声望去,但见那蟒服青年绕过一架屏风,快步进入厅堂当中。
贾珩抬眸之时,眸光莹莹如水地看向那丽人,低声说道:“晋阳,你这会儿在做什么?”
“回来了。”晋阳长公主柔声说着,放下手中的书册。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贾节,对上那张柔嫩、俊朗的面容。
“爹爹~”贾节唤了一声,那张满是童稚之气的脸上,似是洋溢着繁盛笑意。
贾珩点了点头,行至近前,挑选了一个梨花木椅子上,就是落座下来。
晋阳长公主翠丽修眉之下,美眸目光中带着几许关切之色,说道:“宫中情况怎么样?”
贾珩接过怜雪递来的茶盅,呷了一口,说道:“先前,带着陈洛去了长乐宫一趟。”
晋阳长公主闻言,追问道:“母后怎么说?”
贾珩轻声说道:“母后已经应允下来了,这两天,懿旨和诏书就可连续颁布,同时连同降罪李瓒和许庐等一干奸臣逆党的圣旨,同样可传至天下诸省、府县城。”
“短短不到半月之内,两封继位诏书,天下之人,诚不知该如何议论。”晋阳长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白玉无瑕的脸蛋儿上现出怅然之色。
贾珩道:“那也没办法,不过天下之人应该知道先前内阁所立圣旨,实乃矫诏,不足为凭。”
晋阳长公主柳叶细眉之下,美眸眸光柔波莹莹,转而问大师道:“皇嫂那边儿怎么说?”
“她有什么好说的?欢喜还不来及。”贾珩剑眉挑了挑,清冷莹莹的眸光闪烁了下。
先前甜妞儿还让他去找她,但他现在仍有一堆事,只能等上下次了。
贾珩压下心头的古怪思绪,叙道:“等过几天就举行登基大典。”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说道:“能够早一些定下来,也能好一些。”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问道:“李瓒那边儿,如何处置?”
贾珩冷声道:“过几天,圣旨降下,细数其罪,昭告天下,明正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