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微弱的机会却始终不属于她离合宗。
因为早在两百年前,她的爹爹十分争气地直接招惹了一个大人物,最后还搭上了一把镇山神剑,以至于她离合宗年年衰败,没落至此。
爹爹常挂嘴边的奉劝之语便是:防火防盗防太玄。
李酒酒嘴角微抽,心道方才那女子该不会恰好也与爹爹有着不可开解的过节吧?
难怪对她总有一缕似有若无的敌意。
李酒酒与黄缨二人正盘算着要不要就此离去之时,门外的风雨已经停歇。
而那风雨停歇却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一旁那位叫叶帘的女子朝着雨夜轻轻扬手。
雨……便停了。
李酒酒再次动容太玄的逆天手段。
只见和尚迦臣端来盛着酒水的碗朝着门口方向走去,他先是抬首看了一眼漫漫极夜,轻声道:“月亮。”
叶帘微微一笑,手臂再度轻轻一舞,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却有着拨云见月之神通。
乌云顿散,圆月高悬。
一旁的小二哥看到这一幕直接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迦臣的目光从天空之上收回,落到了酒肆对面的一家废弃小屋之中。
小屋被雨水湿透,东西墙面皆是苍凉的窟窿眼,一副破败的景象与这间客满繁荣的酒肆格格不入,也不知为何迟迟不拆。
于是迦臣问道:“小二哥,对面那间废弃之屋原来是做何用的?”
小二面色微变,目光随着发问转向对面却又很快收回,有心拒绝回答。
可迦臣那独特磁性的嗓音却仿佛包含了一股让人难以抵抗的力量,竟是让他磕磕绊绊地咬牙说道:
“那……那里原本也是一家酒肆,只是……规模不大,只……只有一对父女在经营,三年前那位酒家汉子因病去世,没……没过多久,他那女儿也在店中上吊自杀,后来……便也随之落败了。”
黄缨眼神怜悯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小屋:“这还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原本应该慈悲为怀共同陷入怜悯情绪的出家人却是在此刻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