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知晓消息,便可要求随同他一起行动,不论是荒宅捉拿幽鬼郎还是鬼泣珠他又怎会失利。
他不过是离了白驼山数百年,便真当他不是天玺剑宗的少主了不成?
吃完最后一口炙鹿肉的云容将筷子平放在空碗后方,用软帕细细擦拭唇侧不经意沾染的肉汁?
她侧眸看着一脸血污的天玺少主,摆手笑道:“少主严重了,此番仙陵城一行,云容所为私事而已,怎敢惊劳少主。”
嬴袖蹙起眉头,追问道:“私事所为何事?竟值得四师姐不惜一人前往如此险境?”
云容笑了笑,并未继续回答他的问题,她轻掸衣袖,看向百里安,目光幽远之中又带着些许浅浅趣意:“真是去哪里都能遇见你啊,小……司尘。”
百里安心说方才那一下她绝对是想唤他小尸魔来着。
嬴袖面色变得愈发不好看了。
虽说他的这位四师姐是个水火难近的无情性子。
若是性子犯懒了,莫说是自家少主了,即便是天玺剑主她也是能无视便绝不去敷衍搭理的。
宗门之中,其他师兄妹都知晓她这性子,也早已见怪不怪了,平日里嬴袖被她无视的次数也并非一回两回了。
本应早已习惯才是,可是那个夺他中幽至宝的外来小子刚在这里大出了一场风头不说,就连将他无视的四师姐都主动含笑与一个外人搭话。
嬴袖看在眼底,心中颇不是滋味。
百里安目光在她耳垂上的朱砂剑印一掠而过,颇为无奈道:“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我知道。”云容指了指自己落在豆丁蒜苗手里头的洗雪剑,道:“所以老祖宗这不是才将我的剑给收了吗?”
那一夜三千尸鬼凶魔的煞气非但没能洗去她的一身锋芒,反而将她战意淬练得愈发逼人收不住了。
若非他那一手借剑,云容怕是不能在此谈笑风生地吃烤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