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苍白却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攥住魔君阿娆肩膀上的衣服。
蜀辞竖童冰冷森然,宛若瞰破一个可怕的秘密一般季动着。
魔君阿娆冷冷地挥开她的那只手,起身,目光嘲弄地俯瞰着她:
“如今你这副模样虽然看起来不大聪明,可你真的很聪明。”
她没想到蜀辞竟还能够负隅顽抗地苟活坚持一阵。
换做魔君阿娆以往的脾气,倒也乐得她能够坚持一阵,让她慢慢赋予世界最可怕的痛苦与折磨。
只可惜,她总归是不能让整个魔界都因为这片刻短暂的欢愉而尽数崩塌了去。
更何况,数年未见,如今时间紧迫,总得与那个人好好的打声招呼再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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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辞的死亡已成定局,她没打算将自己的时间尽数浪费在她一个人身上。
魔君阿娆抬起一只纤纤素手,将鬓边一缕被山风吹乱的发丝轻柔地挽至耳后,眸底的杀气被她完美的藏好。
她一边理着衣袍缓缓转过身去,如永夜般漆黑深不见底的眸子终于在时隔四年后,第一次正视百里安。
魔君阿娆从善如流地将眉眼笑得弯起,她痴迷他的脸,眸中闪着异样的光。
隔着魔雾都几乎藏不住映在她眸光里那迫不及待的欲望。
她如初代古老魔界时期里的贵女般,两只手提起自己两百的黑袍衣摆,朝着百里安微微一礼。
她低首垂睫,魔君换做了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温驯皮囊,就像是蛇拔掉了藏毒的尖牙。
她笑容无不可亲,根本就不像是刚刚下了狠手杀死自己最忠诚部下的残忍魔君。
“藏剑,许久未见,可是想念?”
百里安一剑荡碎压在他身上的巨石,仅凭那迸发的剑气就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
他撑剑起身,唇角溢血,目光冰冷地看着魔君阿娆,寒声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藏剑看来是觉得我今日打扮,并不好看了?”
魔君阿娆低垂的眼眸落下一幕阴影,再抬首时,眼底的阴郁消失。
她宛若没有听见百里安的寒声质问般,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
“藏剑似乎不太想叙旧的样子,也是,今日事出突然,怪我并未多做准备,这副模样便来见了你实在失礼,曾经我的师长教导过我。
冠必正,纽必结。袜与履,俱紧切。置冠幅,有定位。
我这身打扮实在不好,难怪你这般冷澹。
无妨无妨,待我们下次相见,我必盛装华服认真来见你,到那时……”
魔君阿娆语气微妙一顿,目光含着一抹深深诡异的笑意,说道:
“我会再问藏剑今日之问题,若是你的回答是‘好看’的话,那就意味着喜欢并接受了我的心意?”
“我没空陪你在这发疯!”
百里安虽不知她对蜀辞做了些什么,但遥隔这么远,他却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蜀辞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
他脸色阴沉难看,足下踏出重重恐怖的火浪,身影隐动,如幻视一般变得透明虚幻,下一瞬便消失在了原处。
魔君阿娆面上露出天真而轻松的一个笑容,嘴里说道:
“真是令人开心啊,不过四年不见,藏剑便已经变得这般厉害了,不过啊……”
她话音直说一半,面上笑容不变,她风轻云澹地抬起一只手掌,往一片看不见的空间里往前随意一推。
魔君阿娆那纤长的手掌精准无比地扣住了百里安的脖颈,手臂轻轻发力。
百里安体内气机顿时发出狂暴的紊乱之声。
“轰!”一声巨响。
百里安被面带微笑的魔君重重砸在地面间。
如此恐怖的力量之下,却无一丝伤害回馈在百里安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