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她留下她那一尾化身,为的便是防止她再次暗中无知无觉地潜入昆仑净墟中来吧。
毕竟,当年她的那一次潜入,也算是让她好生焦头烂额了一回。
可蜀辞同样也是因为那次的昆仑之行,给自己的身体留下了无法挽回的创伤。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在昆仑山中与这个女人打上照面。
虽说让她发了狠性子,能够找上这老女人的不痛快。
可这老女人,在自己受伤的同时,也能够扒下她的一层狐狸皮。
但蜀辞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当她在殿外见到这西悬峰降下雪罚,第一时间无比愤怒。
尽管这雪罚第一眼乍一看好似是冲着她来的,可蜀辞知晓这事情自然不会如同表面那般简单。
她借着神罚试炼的契机,偷上昆仑已这般时日了,这老女人早不使坏晚不使坏,偏偏在这种时候使坏。
而且在内阁之中,这个老女人分明单独传唤的是百里安,召见尚未结束,雪罚毫无征兆地忽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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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辞何等心智,如何猜想不到这个阴着坏的老女人是借着她的安危处境欺负她刚表明心意的小娇夫?!
百里安的性子她又是再清楚不过,若这雪罚是冲着他自己来的倒也还罢,蜀辞甚至还对他极有信心的觉得她家那个能干勇敢的小娇夫还能够与这老女人周旋硬钢几个回合。
可若这雪罚是冲着她来的,那才是会真正地将小东西给欺负到了!
蜀辞念及其中细节,如何能够不怒发冲冠!
她目光不善地凶瞪着沧南衣,嗓音森森:“吾辈信不信重要吗?等到吾辈将你肚子撕开,不就清楚了吗?”
对于来势汹汹,锋芒毕露的蜀辞,沧南衣看起来反应却是十分的冷淡。
她大袖轻挥,散落在美人榻上的狼藉木屑一扫而净,她重新坐回了美人榻上,她微微抬起一臂,歪着脑袋,支颐道:“那你来?”
那淡然的态度更是让蜀辞火冒三丈,她双眼已经燃烧起了怒火。
两条尾巴摇曳之间,又逐渐生出了虚幻的八只尾巴,一身妖力蓄势待发!
百里安知晓这里是昆仑山,若真正打起来,情况对他们二人十分不利,自是不可能让蜀辞胡来。
他双臂收揽,将她抱紧了些,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冷静一些。
百里安抬首看向沧南衣,道:“一场雪罚乃是天地之劫,极耗灵力,娘娘此时状态不佳,此雪罚既是对蜀辞并无影响,何不就此撤去?”
沧南衣毫无情绪地掀了一下眼皮,淡淡道:“你们真觉得这雪罚只是为魔河蜀辞一人准备的?”
劝说无果,百里安既是意外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这般看来,还是有我一份了?”
沧南衣看了蜀辞一眼,道:“本座很好奇,为何你能没事?”
蜀辞轻嗤道:“吾辈为何要为你解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