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准不准的谁知道?”那位摊主好笑道,“大过年,她把上门的客人都说哭了,谁还愿意帮衬?”

所以说年轻人心浮气躁,学个半桶水就出来混饭吃,想必也没有好好研究老一辈看相人那种说话的艺术。如果一开口就说人家命不好,哪里拉得住客人?

女子顾不得反驳摊主的吐槽,连忙追问:

“那她们明晚还来不来?应该来的吧?她们说交了三天的摊位租金。”

“这谁知道?”摊主笑道,“今晚有个女的拉着孩子,在她们帐外破口大骂说要投诉呢。”

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稍不留神就被顾客找茬举报投诉,然后就被整顿了。

女子听罢,有些崩溃地双手半捂脸,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她的男伴比较冷静,见两边的摊主暂时得空,便追问他们有没两位姑娘的联络方式。

“没有,只知道是外地来的,”另一边的摊主道,“她们一入帐篷就没出来过,摆了两天夜摊,除了客人,没有摊主跟她们说过话……”

她们也不出来跟其他摊主搭话打听行情,他们就想提醒她俩这个位置摆算命摊不合适,也找不到机会。

女子正是许文华,男伴是她的男友颜先生。

今晚回去的路上,她旁敲侧击向好友薛冰打听其男友詹羿林的情况,发现两人相处的模式跟她在幻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心里就慌了。

好友薛冰见她神色不对,一个劲地问她到底怎么了,那神婆趁自己不注意时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

许文华无凭无据,哪敢在她面前乱说?

须知,自己其中一个命运就是把实情告诉她,结果她转身把自己的话转述给银詹羿林听,让他与自己对质。对完质不久,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家里。

越想越头疼,她双手包住脑袋。可能用脑过度,额头开始发烧了。

正因为担心两位姑娘明晚有意外来不了,今晚她与薛冰分开之后,第一时间把男友唤了出来。事关自己两人的性命,她不得不慎重以对。

本想把男友带到帐篷,让他亲眼看一看两人的未来,看看能否从中找出一条完美些的活路。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终究是来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