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秋晨连忙拉住他,“她是真年轻,不是因为修为高显得年轻,你这样会让她折福折寿的吧?”
“作个揖礼吧。”管老道,深邃的眼眸望向桑月,“劳小友费心了,不管小徒能否活着回来,这份恩情老朽与小徒定当铭记。”
管直连忙起身,毕恭毕敬地深深一揖,以作答谢。
没办法,师徒俩身无长物,居无定所,眼瞅着连小命都未必保得住,甚至未必还有来生。大恩不言谢,又无力回报,便只能铭记于心了。
道完谢,师徒俩就要起身离开,腾出包间给两位姑娘清静吃饭。
兰秋晨哪能让他们走?他们身无长物,预订这个包间八成花光了钱,指不定现在连饭钱都没了。本来就命途坎坷,总不能大过年的让师徒蹲街边讨饭吃。
“一起吃,一起吃,人多热闹!”
桑月没意见,伸手摸起自己面前的筷子开始夹菜吃。眼睛太酸涩,稍微睁开就泪流满面。有外人在不便用药,只能先缓缓,这点程度的小伤痛她受得住。
眼睛用不上,她还能灵视,没瞎彻底。
兰秋晨是个心软的妹子,见菜凉了,找服务员重新换一桌热腾腾的上来。本想给两人在酒店订一间房的,可惜客满了。甭说客房,连吃饭的座席都满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把管直拽到包间的门口,要给他转一笔钱。
无功不受禄,管直死活不敢收。
“这是给你的么?”兰秋晨瞪他,“给你师父的!老人家为你付出良多,你们今趟还不知道有没命回来。就当最后一顿,最后一觉,让老人家舒服几天。”
管直听罢,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但管直最终没要,因为师父不允许他私接旁人的财物,那样会有损他的德行导致前路更加坎坷。
师徒俩相依为命行走四方多年,早已将物欲格除身外。
师父虽然年迈,赚点基本的食宿费还是有的。只是住宿的环境很普遍,吃的很一般罢了。
人各有志,兰秋晨也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