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过一块水晶,便有一段与大陆某处强大势力的相关记忆展现于巴尔塔的面前,对于这些或模糊不清杂乱无序,或陈旧的就连“家主”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人物名字的记忆,巴尔塔也从一开始的好奇心慢慢逐渐感到乏味,直到最后只希望能赶快结束这趟意义不明的“旅程”。
与之截然不同的,每当看到一个记忆的显现,“家主”总会或多或少以轻快的语气向巴尔塔饶有兴致的“介绍”起来与这记忆相关的一些故事背景,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就像是一个满心欢喜向着友人介绍自己家中宝贝的主人一般,这股劲头让巴尔塔倍感头疼。
终于,在耐着性子再次看完了一段与切莉娜夫人相关的“趣闻”回忆之后,巴尔塔终于忍无可忍的停下了脚步“适可而止吧,说时间紧迫的是你,让我在这种意义不明的回忆中浪费时间的人也是你,如果有问题的话还是直接说清楚比较好,如你所说,我没那么多时间。”
“嗯...比我更为了解魔法的特性得你竟然也无法忍受这近乎无穷无尽的回忆吗...”似乎是对巴尔塔的表现感到有些不满,“家主”的声音从某处传来,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幽怨,像是自己才是在这件事情中受到了伤害的那一方一样“哎...现在的年轻人,缺乏耐心啊...”
“请相信我,在这种时候不会有那么多人能一直保持耐心的,尤其是当这件事情乏味到了让人打哈欠的地步的时候更是如此。”说罢巴尔塔挥舞起手中的魔杖作势就要施法“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由我来好了,只是引导法阵加快运行速度这种事情,我还是做得到的。”
“稍安勿躁,有的事情就是需要耐心的巴尔塔,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法阵的作用,还有你现在究竟在做的是什么事才对”“家主”温和的劝诫着巴尔塔,示意对方不要那么急着“出手”,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一般,稍做犹豫后,巴尔塔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魔杖。
“哼...是咒步吧...来源自东岛附近的特殊施法方式,将步伐本身设置为驱动法阵运作的其中一部分,需要施法者或参与者按照一定的步伐在里面进行“行走”才能让法阵正常运行起来,是非常具有地方特色的一种仪式手法...不过...你这个不擅长用法术的家伙,竟然会知道这么冷门的东西,是我太过小看你了吗...”毕竟这东西涉及到与遥远东岛相关的事宜,这也让巴尔塔对眼前这个“家主”的能力究竟怎样产生了新的疑问。
“我与他一同经历了那一整个天灾一般的年月,为了战胜那些怪物,大陆各处的势力都拿出了自己的最强战力,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东岛的住民们,这个咒步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从某个东岛的施法者那儿学来的,当然,同样学的算不上精通就是了。”“家主”自然注意到了巴尔塔那狐疑的表情,随即便和颜悦色的向对方解释起了其中的缘故。
“能让将“保持神秘性”作为行事准则的东岛人都慷慨解囊把自己的法术贡献出来,看得出来在那场天灾的面前,已经不是能够容许私心存在的恶劣环境了啊。”虽然这里所有的影像中都并没有直观的展示任何与那场灾厄有关的情形,只是从一些细枝末节的角落含糊的带过他们依旧是出于“军团”的灾害之下,从“家主”的语气中他还是感觉到了些许的“惊慌”,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再次提到“军团”的时候,对方依旧是记忆犹新的样子。
“你在害怕吗?对于军团的事情,你似乎依旧很在意的样子,可是...他们不是应该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嘛?”巴尔塔停下前进的脚步,此时的他并不知道站在法阵中央的“家主”究竟在哪个方向,刚才的声音也是像风一样从四面八方传播过来的,但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此时的“家主”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感到恐惧。“还是说,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军团当然是成为了过去式,这是所有人都在清楚不过的事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军团的影响,也就这样伴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消失了”“家主”语气淡漠,像是提起了什么令他感到不快的事情,他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催促着巴尔塔继续进行接下来的“仪式”。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还是让我们继续下去吧,就快要结束了。”
“...”见对方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巴尔塔也不再多问什么,如果这家伙铁了心不愿意解释的话,就算自己问的再多他也不会松口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反复常识,略一皱眉,便迈着缓慢地步伐向下一个悬浮着水晶的图案继续前进。
“又是帝都...不过这场面,是教会?原来如此...早在那个时候,帝国就已经和教会有所交集了吗...学院的那群蠢货还老想着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才逼得帝国和教会不得不联手,现在看来他们真的是蠢到了让人发笑的地步...”看着面前水晶中的场面,巴尔塔仰头笑道“哈哈,现在想来我当时不也和他们一样嘛,自以为看透了事情的本质,打着“寻求真理”的旗号做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最后的结果...也算是应得的?”
“早在你们出生,不,早在军团肆虐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开始有所联系了,只是那个时候帝国还称不上是帝国,而白环教会,也尚未到达如今的这个地位罢了。”“家主”的声音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感,这倒是让巴尔塔颇感意外。听这家伙的说词,也就是说早在军团肆虐,金妮培家族的先人们在“家主”的带领下与其抗争的时候,他就已经伴随在“家主”的身旁,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控制着“家主”肉身的“住客”,其真身有应该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