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慰问了几句。
对面却再没有回复了。
洛星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
云彩气喘吁吁跑回来,站在洛星面前,手叉着腰,“他大爷的,谁家生小孩不带大脑也不带小脑,不行,我去查监控,今天我还真就要把那熊孩子抓回来,让他给你道歉。”
“算了吧,我问了沈确,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已经无关什么重不重要的,我要教训......”云彩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已经排号排到洛星了,云彩看着洛星苍白的唇,又烧红了的脸颊。
瞬间就忘记了之前说要教训熊孩子的话,谁都没有她家星星重要。
“快快,我扶着你去。”云彩过去,一手扶着洛星的腰,一手让洛星搭在自己肩膀上。
“你说你,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这要出是烧坏了咋整。”云彩被洛星无语瞪了一下,立即改口道:“没事,烧烧好啊,说不定把你脑子里的恋爱脑烧走了。”
云彩一说起来,小嘴叭叭个没停,也不管洛星回不回他,“唉,可能老天爷觉得你这日子过得实在太圆满了,故意整出个男人让你吃吃苦,像我们这种,根本都没心思陪男人,我服了,我才交上去的论文又被打回来了,说想不通我怎么能用人类的脑子想出那么无聊匮乏逻辑的选题。”
“嗯......”洛星根本连她叭叭了些什么都没听进去,随意回应着。
“你是猪?”
“嗯。”
“......”
云彩将洛星扶就是后,建议医生也查查她脑子是不是真的被烧坏了。
......
公寓内陷入阒寂,白墙上的挂钟嗒嗒传出平稳压抑的声音。
顾时砚曲腿坐在地板上,落地窗外摩天大厦的单向反光玻璃白芒微闪。
在室内观察入冬的北城,会觉得平静而温和。
但只要走出暖室,就能被刺骨寒风吹醒,视野里的平静温和都是假象,只有真正走进去,才会发现,原来这样凛冽冻人,让人无所遁迹。
突然滴了一声,漆黑的长睫闪了闪。
一直沉默到屋子里的暖气渐渐消弭,地瓷冰冷,顾时砚抬眼扫去。
停电了。
手机上是发来的通知,估计要停到明天早上八点。
顾时砚看过一眼,过了眼,却没过心。
依旧很专注地看着外面,漆黑的目光扫过大楼轮廓,缓缓临摹出一个洛星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