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记得。”

“当然，老太爷说过的话，我是不敢忘的，每一个字都是记在心里的。只是......”陆盛远看了看白萌，对方靠在一个桌子上面，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道，“我没想到，公子居然也记得，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公子那个时候年纪不大，对不对？”

“嗯，但你们说的话，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印象的。”白萌看了看陆盛远，“祖父说过，如果这个事情成为你的心魔，你就不适合继续在沈家军，要是你哪天意识到了这一点，一定要主动请辞，不要给沈家军带来麻烦，甚至是灭顶之灾。”他看着陆盛远，“当时你郑重的向祖父承诺过，如果事情演变成这样的一个结果，那么，你一定会主动离开的，坚决不会拖泥太水，连累沈家军。可是......”他慢慢走到陆盛远跟前，“你食言了，对吧？这些年你并没有离开沈家军，虽然调入了后军，但偶尔还是会上战场的。所以，我以为你已经解开心结，你每一次进京，也没说什么，我也就没提这个事儿，可没想到......”

“公子恕罪，属下也认为调入后军之后，不会有机会再重新面临这样的局面，而且这么多年来，也确实是这样的，所以，一直就是一拖再拖，抱着一个逃避的心态。但没想到，大将军这次的阵法，再一次把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唤醒，才有了这一次的事故。”陆盛远沉默了一会儿，“从那天跟小王爷对峙完，小王爷被送走之后，属下就一直在思考，应该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但公子知道，我的性格有点......”

“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是的，总会考虑这个，考虑那个，会想很多，就一直没能下定决心。”陆盛远叹了口气，“在这期间，国公爷、大将军，还有侯爷分别请了二爷爷、岐伯和晏伯、秦将军来开导我，甚至还跟侯府住的那位耶律老爷子聊了几次，其实，他们说的道理我都是明白的、都是懂的，但是......”

“但你做不了决定，也不知道离开之后，要去什么地方，对不对？”

“是的。”陆盛远苦笑了一声，“这个时候，惠郡王到了，他也受托来跟我聊了聊，后来说，他有一个法子，可以解除我的后顾之忧，就是等边关的事情都解决了，他带着我回西京城，然后一起出海。虽然他答应了陛下和太后娘娘不再出海，但是......”

“他肯定还是要出海的，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