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眯起眼睛,一脸不屑地盯着永泰。
“一半?”
永泰摆摆手,摇头道:“应该不止这些!”
“四哥真会逗笑!”
永康嘴角一拧,说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最危险的地方莫过于战场和大牢,但战场要比大牢自由多了,活下来的机会也比大牢要多,只要活着,怎么也比困在这皇城让你们给虐死要强!”
“小九,言过其实了!”
永泰摆摆手,又道:“在皇城,以至整个京都,谁敢找皇子的麻烦,你好歹也是个皇子,吃喝不愁,难道不比战场安全?”
“呵呵!”
永康冷笑一声,摇头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你们夺嫡的绊脚石,更是你们发泄的受气包,去边关,虽然是前线战场,但父皇会让郑继业保护我的,不可能真让我去冲锋杀敌吧!”
“那倒是!”
永泰一脸令人琢磨不透的笑,点头道:“没错,父皇最近是对你比以前好多了,我们几个都羡慕啊!”
做梦吧你!
还让郑继业保护你?
想得美!
就是你有幸能撑到雁门关,我就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死!
捧你几句,你还真以为自己多聪明似的?
想多了吧你?
告诉你,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把天真当智慧,呸!把你个窝囊废!
永泰心里咒骂半天,眼睛直直盯着永康手里的那份血书。
“我说小九,咱们谁也别废话了!”
说着,永泰伸进怀里的那只手,掏出一摞大额银票,“啪”一下就拍在满是落尘的书桌上。
“好!”
永康也是,举着的手放了下来,把那份血书,也拍在书桌上,说道:“东西归你,银票归我,你争你的太子位子,我当我的逍遥王爷,咱俩就算两清,桥归桥,路归路,各走一边好了!”
永泰迅速抓起血书,看都没看,直接拿出火镰,打着了火镰,就把血书当着永康的面烧了个灰烬。
永康也飞速地抓过银票,数也不数,一股脑儿全塞进怀里。
永泰望着飘了一地的纸灰,会心地笑了。
烧了它,这下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从此,这个秘密已经化为灰烬了,天底下再无人掌握着自己的罪证了。
永康一按囊鼓鼓的胸口,也咧着大嘴笑了,笑得眼角都起了泪花。
这么多,可以花上一阵子了!
这世道,没人嫌钱多了咬手。
这一夜,无论是四皇子永泰,还是九皇子永康,两人都能安然入睡,而且明天还能笑着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