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刻招来小妾薛氏的强烈反对。
“扶我起来!”
顺过一口气的夏士诚,挣扎了一下,被薛氏一挺胸脯下,顺势就坐了起来。
“备轿,去宁慈宫!”
夏士诚被扶下了软榻,在薛氏的侍奉下喝过一碗参汤,坐了一顶二人小轿,立刻就去找皇后娘娘。
宁慈宫,原祥妃居所客殿。
“娘娘,那狗东西太可恶,他居然找茬杀了我儿!”
夏士诚老泪纵横,在皇后面前几欲昏厥。
“表哥节哀!”
皇后一阵慌乱,亲自把夏士诚扶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又道:“这墨池也太不懂事了,既然从二品大司农被贬为四品监察使,就应该引以为戒,贪图那几颗军粮值当吗?”
此言一出,夏士诚如坠冰窖。
本想过来讨个周全的主意,谁曾料到,这新皇后倒是一副埋怨的口气。
“唉!”
夏士诚缓缓抬头,凄然说道:“要怪,就怪我教子无方吧!”
说完,闭起眼睛不再言语。
皇后有些尴尬,居然主动去给夏士诚端干果,迟迟半天才现身。
这时候,永康匆匆赶到!
“这墨池,简直就是不长脑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捅下如此大的漏子,还好父皇没有继续追究,不然……”
一进的客殿,就气急败坏地发着牢骚的永泰,看到夏士诚可怕的吓人的眼神,这才陡然住口。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夏士诚从椅子上起来,向永泰就是一个躬身大礼。
“免了,免了!”
永泰极不耐烦地摆摆手,大刺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又继续说道:“眼下边关吃紧,战事一触即发,各防区将士严阵以待,军资里面最数粮食紧缺,这个时候,还敢在军粮上动心思,自己又是才遭贬官不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如此大胆,弄不好还会连累很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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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改不了吃屎?
一阵面颊急抖过后,夏士诚抬起头来,向永泰又是一礼,道“请太子殿下恕罪,是我这条老狗管教不严,才使犬子误入歧途!”
此言一出,皇后的一张粉脸,霎时就红到了耳根。
“住口!”
皇后怒目圆睁,瞪向永泰,怒斥道:“再是生气,也不能如此对你表舅说话,你表舅一把年纪了,老年丧子,难免表达迟缓,你再是太子,不能忘了你表舅对你的扶持!”
“咳咳!”
永泰面上一尬,讪讪又道:“儿臣错了,还请母后恕罪!”
说完,永泰望向站着的夏士诚,淡淡说道:“节哀顺变啊表舅,眼下朝中局势也很紧张,臣工们都很敏感,都想抓住别的人软肋敲打,本太子的那些兄弟们,巴不得有人捅出个大漏子来,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儿臣心里上火啊!”
夏士诚听明白了!
这四皇子永泰,在他面前,已经是“本太子”自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