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夏士诚胸有成竹,缓缓说道:“别担心,圣上绝无可能,会立永康那个废物为太子!他只是心生愧疚,变着法子在做补偿,想想,这多年,圣上何曾关照过那个窝囊废的死活?”
“你是说?”祥妃眼珠一转。
“当然,这些时日,九皇子是显露了一些头角,圣上这才记得还有这么个儿子,不免回想过去的种种忽略,这才有了补偿之意。”
夏士诚的老辣,虽不及李嵩,但不是祥妃远能比的。
个中门道,在众臣反对的时候,他就看了出来。
虽然自己力据反驳,那也只是应个景而已,好叫大昌皇帝更觉得自己的父爱澎湃。
“当真如此?”
祥妃沉思片刻,还是忧心忡忡,迟疑道:“算是良心发现,对我等来说,那也不见得是好事,这说明,这个窝囊废,已经引起了圣上的重视!”
夏士诚轻摇头,摆摆手道:“远谈不上重视,也就是关注比以前多了些许罢了!”
见祥妃不语,夏士诚连喝两口茶汤,继而又道:“想想,圣上既然给了他私募府兵的权力,也就是说让,他得自个照顾自己,昨天傍晚,这窝囊废差点被刺,也许是该他不死,半路内急找方便,赶车的太监也该倒霉,稀里糊涂就做了替死鬼!”
“那他,手里有了府兵,岂不是更加猖狂,难免会威胁我儿。”
祥妃心里,还是不太踏实。
“呵呵!”
夏士诚一笑,摆手道:“府兵难道是用来皇子们打架的?”
见祥妃一脸不解,夏士诚又道:“只要圣上不给他官做,手里没有参政的实权,充其量也就是个皇家的纨绔子弟而已,和街头富户家的那些浪荡公子并无差别,这窝囊废能有何气候?”
“呃!”
祥妃忽然面上一抽,诧道:“昨夜是何人如此大胆?想那北凉使团吃了大亏,派人手伺机报复的吧!”
夏士诚面色凝重起来,轻摇头,淡淡说道:“只是有人假扮北凉商旅而已,如此愚蠢之举,能瞒得过别人的眼睛?”
“想想也是,内城,那可是外面的杂人轻易进入不了是地方,外城来人办事,也得九门提督府巡防司放行才是,那么多人,还又是马队,暗藏刀剑,理应是过不了巡防一关的,会不会是?”
祥妃也觉得此事玄乎,不像是北凉人所为。
“可今天早朝,圣上压根就没提此事,按理说,皇子遇刺,那是惊天大案,朝堂就此过问更是必要,但圣上并没有提及,只是以九皇子府上防务需要的理由,允许他私募府兵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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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士诚不解的,也是这一点。
祥妃深思一阵,恨恨说道:“不管是谁搞的这出刺杀,也实属遗憾,没能弄死那个窝囊废,倒让他成了私募府兵这等美事,如此一来,日后想算计他,还真得多费些心思不成!”
“眼下,还是不要让永泰胡来,这罚跪太庙一月,就安心跪着吧!至于如何跪?那只是个考勤,但别在这个风头上招惹嫌疑!”
夏士诚最不放心的就是永泰,生怕他脑子一混,再生出什么不长眼的事来。
“该死的禄槐,白当那个管家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报错了信,害得我儿又多罚跪一月……”
说起这事,祥妃恨得牙痒。
夏士诚又喝一口茶汤,摇头道:“那废物刚立了两件功劳,如今正是风头最劲的时候,圣上的目光,关注他也就多一点,现在对付他,不是明智之举!”
祥妃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便安下心来,端起茶盏轻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