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鱼不解其意,缓缓抬起头来,惊愣地望着永康。
“还有,离北凉边境线最近的地方,调运大批粮食,找北凉所属的一些部族换些军马,那些部族首领眼下缺粮,不一定完全会听北凉可汗的,走私一些马匹,应该不难,但你记住了,不可泄露你为朝廷办事的身份,一切都是民间贩卖行为,明白?”
“明白!”
李子鱼咬着嘴唇,轻轻点头。
“好了,忙一天了,本殿下也饿了,安排晚膳,就在这吃了再回府!”
……
于此同时,夏士诚府邸。
听到表姑祥妃和四皇子来了,夏墨林假装拉稀就再没闪面。
跪太庙跪得无法行走的四皇子永泰,被下人用软椅抬着,跟着祥妃的辇车就来到夏府。
从小到大,这种罪还是第一次受。
祥妃母子,从心里恨死了永康,巴不得永康在下雨时让雷给劈死。
夏士诚挥退了下人,让小妾夏墨林他娘亲自奉茶。
在茶榻上坐定了的祥妃,开始抹起了眼泪,抱怨道:“你这馊主意,看看,这泰儿都被害成这样了,要是残疾了,我就在你门上一头撞死!”
事情被发展成这样,令夏士诚也没想到。
这不,自己的宝贝儿子夏墨林,还不照样被九皇子弄去了十六万两银子?
“狗东西,就是个祸根!”
夏士诚骂了一句永康,对着怨气冲天的表妹,尴尬说道:“为兄也没想到,那狗东西居然没被刺死,也没想到永泰居然去仁和府吊丧,更没想到圣上也会去了仁和府!”
自己一再小心,但还是出了纰漏。
要不是永泰得意忘形,猫哭耗子去仁和府吊丧,哪会惹怒大昌皇帝把罚跪太庙的时间延长?
要是九皇子那个窝囊废真被刺客刺死,岂不是更好?
假如他侥幸脱险,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又与自己无关。
我一再叮嘱,看好你那宝贝儿子,别让他在这节骨眼上生事,可你们听了吗?
夏士诚也是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回到家只有虐瘦得就像枯竹一样的发妻来泄气。
这不,发妻借着还愿,住庙里去了。
这才又把一身肥膘的小妾,重新喊到身边供他继续消耗余火。
“最近,圣上连我都防了,西郊登山赏红叶,又让皇子们竞猎的事,这我知道,但圣上暗中派人清理那片山的动作,我是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此事之严密程度,其他皇子们对此也都是一无所知的,要不,怎会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来,又让那狗东西得了个老实诚恳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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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士诚感觉到,还是有一批人誓死效忠大昌皇帝的,不然清空几座山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会进行的如此隐秘?
如果这些人一如既往效忠大昌皇帝,那么,以后打探消息的难度就会更大。
但是,他听到在揽月台上发生的事后,他的气又不打一处来。
“你也是,既然永泰没参加竞猎,你只是个跟着观赏秋景的陪客而已,干嘛非要多嘴说些针对那狗东西的话?”
夏士诚知道,要是祥妃没有多嘴,去借机说永康不适合去雁门关的那些屁话,大昌皇帝也就不会把矛头指向这边,有那个见缝插针,又自以为是的虞妃,去招惹大昌皇帝就足够了!
难道,观看虞妃挨捶,不比登山观赏那些狗屁秋景还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