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蒙着头的被子里面,霍幼楠又冒出来一句。
永康望着隆起的被子,撇嘴道:“你说说,就我二哥三哥,还有四哥他们,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从小到大,那帮鳖孙就没让我好过一天,我敢惹谁?我他妈的抬头看他们一眼都不敢,这么些年,我他妈的容易吗我?”
“你那嘴,十句里面,九句半是假的,谁知道你究竟打什么主意?”
霍幼楠是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但嘴却没闲着,一个劲地冲永康发着牢骚。
“我哪句是假话了?”
不服气的永康,索性盘腿坐了起来,盯着眼前隆起的被子,跟裹在被子里面的霍幼楠斗起了嘴。
“还哪句?”
霍幼楠一掀被子,直接坐了起来,羞愤道:“上次在山腰悬崖,这次,就刚才,你都是趁人不备,手段极其无耻,还说没有假话,你说说,就这两次,哪一次说的是真话?”
面对霍幼楠的咄咄逼人,永康老脸一红,尬笑道:“但话没假啊!”
“无耻!”
霍幼楠直接抡起一只枕头,砸向永康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又怒道:“话是没假,可你利用说话让我放松了警惕,然后就得逞了……”
这句,让永康一阵窒息,还真找不出什么话来遮掩。
“自己下去看看,盆里都有血了!”
霍幼楠说完,气呼呼地又躺了下去。
永康闻言,身子向前一探,把目光投向地上的黄铜夜盆。
疑似是点点血迹的东西,在金黄色的盆沿上就如腊梅盛开。
“这有何大惊小怪的?”
永康摇摇头,钻进自己的被窝后,讪讪又道
:“你不是说你今天来月事了嘛!那当然夜盆里有血了!”
“混账,无耻!”
霍幼楠把头蒙在被子里,又骂道:“月事是月事,我防护着的,盆里那是从后面流的……”
卧槽!
用力过猛,伤着了?
永康心里一紧,再没敢多言狡辩。
不然,扔向他的,恐怕就不是一只枕头这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永康便往床榻的边上挪了挪,刻意和霍幼楠的被子拉开了些距离。
在紧靠着一侧的榻沿睡了后,闭起眼睛在脑海里思索起事来。
霍幼楠轻轻掀起自己的被角,诧异地偷看了永康一眼。
这无耻之徒,还有自知之明,害怕挨揍就主动离远一些。
前一刻还在那里巧言善辩,这会,就像个谦谦君子一样直直躺着。
没错,绝对是自己刚才的话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