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之中,齐君樾的脸色也是缓缓的恢复了正常,抬起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石镇,良久他才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
“刚刚的事情确实让朕有些乱了,这么多年了,朕必须承认,也许乾王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但是!朕并不蠢,这么多年了,朕对很多事情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是朕不想去探寻,朕害怕,害怕这一切都变得和我猜想的一样。”
“陛下您说笑了,这天底下所有人都可能是蠢才,唯独您不会是,毕竟愚蠢的人可无法成为天阳的皇帝。”
对于石镇的话一旁的齐君樾也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便抬起手指了指面前的石镇,紧接着就笑着说道。
“这么多年了,我身边的人说实话也就剩下你和老古还拿我当朋友了,在我面前,你二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以后古家的那个小子在太子面前恐怕会更过分,至于原因你也知道,只能说这都是命,我命中该有此劫,让我遇到了你们这群不安分的家伙。”
“呵,你这老家伙少在这里打岔了,不就是不想听我说我的那些猜想吗?但是我告诉你,我今天偏要告诉你,因为如今在天阳境内的我唯一能信的人便只有你了。”
看到齐君樾的表情,坐在那里的石镇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用一副认命了的样子看着他。
而对于石镇的表情,坐在一旁的齐君樾也是翘起二郎腿,然后咧了咧嘴笑着说道。
“当年的雪柔究竟有多优秀,我想你这位昔日的天阳第一才子最有发言权,她为我天阳付出了多少你也很清楚!
那个时候她甚至从先皇手中接过了密卫的指挥权,也是在她的手里密卫的权势达到了顶峰!
这也是陆家为何会因为她而做出那么的的让步的原因,但是你我都清楚,一切的改变都是在她嫁与陆家那个混蛋的时候发生的!
那一天她竟然独自一人跑出了京城,一路上她甚至越过了北荒人那严密的封锁,一路去到了北荒王庭见到了那个混蛋左贤王!
这么多年我一直好奇一件事,她究竟怎么做到在不动用密卫的情况下躲开陆家的眼线,在深夜离开已经关闭了城门的京城呢?
甚至一路上一个人就横穿了几千里的距离,然后安安全全的到达了北荒的王庭呢?你觉得没人帮她他能做到吗?”
说到这里齐君樾也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石镇看去,而他也并没有想要去得到石镇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当时京中只有一小部分人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件事,密卫是一个,朕身边的晚安是一个,司天监监正也是一个,但是朕确定他们之中谁也没有出手!
而除此之外就只剩了两个选择,一个是古家,另一个则是当时的兵部尚书,邵家家主邵坚!
别人不知道,朕还是知道的,当年在古家老将军战死后没多久,邵尚书就突破到了武仙境。”
“你怀疑是古家或者是邵老尚书出面帮的她?你怀疑…老古?”
“我从未怀疑过他!我说过,如今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们两个了,朕知道你们这些家伙都有秘密瞒着朕。
不过朕并不在乎,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但是朕相信,以我对老古的了解,他若是做了肯定不会瞒着我!
而且以我对雪柔的了解,她会找很多人帮忙,但是她唯独不会找老古的,因为她很清楚,如果老古知道了她的计划,那么唯一的结果就是老古会和她一起去北荒!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局势只会更加不可控,毕竟征北军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统帅孤身一人去北荒王庭的!”
“那你是在怀疑…邵姐?”
“她也不会帮忙的,正因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正因为邵姐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所以她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会想方设法的把雪柔给扣下!”
明明是齐君樾说的这么两个选项,但是如今却又全都被他自己给否定了,这就让石镇有些郁闷了,毕竟真相什么的他能猜到了,可是他却实在是不愿意去说。
“我知道你猜出来了,你不说就由我来说吧,她恐怕当时找到的只有邵尚书一个人!这恐怕也是为何邵尚书在那之后就突然离开了的原因!
当然,这些朕都不是很在意,朕真正在意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偏偏在那天晚上,京城密卫全都不见了!偏偏在那天晚上,你这个丞相突然大病了一场!偏偏在天晚上,征北军因为北方有事而不得动弹!偏偏是那天晚上,朕的皇宫之中来了一群实力了得的刺客!也偏偏就是那一晚,她身体虚弱又腹痛难忍,结果就被困在了那个地方!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他巧的就像是写好的一样!而从那晚之后她创建的密卫也是彻底消失不见了,而她的那块密卫统领令牌也一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