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感叹了,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应付刘屈氂的大军问题。”舍人无且说道。
“是啊,刘屈氂驻军城外已经有两天了,之所不进兵,不是因为他不敢进城,是因为他们人手还不够,他在等周边以及山东地区援兵。这两天不断有人加入刘屈氂队伍,我们必须得想出对策,不然用不了几天,刘屈氂麾下的军队就会有数万人。到时候,他们再进攻长安,我们必败无疑啊!”门客张光也说道。
“那,那怎么办?唉,要是我们当时抓住刘屈氂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了!”刘据一边问一边感叹道。
“唉,殿下错矣”一直沉默的石德终于开口了:“刘屈氂不过一介庸才,并不可怕,他手中的圣旨才可怕。之所以军队会源源不断地加入刘屈氂的麾下,是因为他手中有甘泉宫那边下达的让他平叛的诏书。眼下我们若想对付刘屈氂,首先要让他手中的诏书作废……”石德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望向刘据,似乎是在看他的反应。
“此话何解,还请老师明示!”刘据不解道。
“呃,殿下可以对外发布诏令就说皇上因病困居甘泉宫,已久无音信。您是因为怀疑甘泉宫可能发生了变故,奸臣们想乘机叛乱,所以才行非常之事以安定天下的,望诸臣公及百姓勿要多疑。您只要把这道诏令发出去,各地的官僚百姓们,必不会再投靠刘屈氂了。”石德说道。
“这……父皇要是身体无恙,知道这诏书的内容后,他定然会气得不行的!”刘据说道。
“没办法了,如今是非常之时,不管甘泉宫的陛下是重病垂危也好是身体无恙也罢,我们已与他撕破了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我们必须颁布此诏!”石德望着刘据目光坚定地说。
“唉”刘据听了长叹了口气道:“行吧,事已至此,也只得如此了!”
“此外,殿下还要做两件事,一是打开长安各管事的监狱,赦免囚徒们的罪行,发放给他们武器,把他们编成军队,为我们所用。这样我们便可以弥补士兵人数上的不足!二是,派使者前往长水宣曲两地调发那里的胡人骑兵。长水宣曲两地的胡人骑兵乃是精锐中的精锐,若能把这两支军队控制在手,那纵使刘屈氂有数倍于我们的人也不足为虑!”石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