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行离开后,谢洵一个人靠着太师椅,过了几秒,将冰袋扔到了旁边,执着毛笔,形如流水的写下一个名字,又写下了两人,这才收笔。
手腕翻转间锋利又桀骜,黑色骨哨置于薄唇边轻吹。
猎鹰闻声赶来,落在桌案上。
“胥城,问裴老将军安。”
猎鹰嚎叫了一声,亲昵温顺的蹭了蹭谢洵的手,很快离开了书房。
谢洵长指轻叩桌面,表情淡漠。
梁建与南凉勾结私盗军需,军中定然有人里应外合。
他记下的这三人都是裴老将军身边的人,至于到底是谁,有几人,也只能让当事人来看。
既然劫了一次军需,后面不会没有动作,不愁露不出马脚。
至于长安城。
余宜。
倒是有些用处。
谢洵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眸光落在一旁的冰袋,嗤了一声,优雅起身。
现在,他需要找某人把这笔账算算。
张行出去后,严肃晃荡到杨枝花身边,顺口问了一句:“最近怎么不见谢二公子?”
“这是个秘密。”
张行搞不懂这个时代了,委婉询问:“侯爷是不是……得了什么不能见人的绝症?”
杨枝花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有点那意思!”
“我说为什么一直看不到他的影!!侯爷是中什么毒了?!还是白鞍山遇刺的伤没好?难道是一年前……”
“这你就不懂了嘛,侯爷中的是一种女人——”
杨枝花终于可以跟人分享八卦,很是活泼,忽然在某一瞬间笑不出来了。
“说啊。”从书房中传出来的声音平淡,“怎么不说了。”
——书房窗户没关!!
杨枝花:“徐北侯英勇无比,不被女色所左右,实乃世外高人。”
张行:“……”
下一秒,窗户“啪!”的一声被人从里面合上。
杨枝花忧愁道:“你知道为什么看不到谢二少吗?”
张行虚心求教:“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