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鹰扬欣然道:“这话我爱听,不过这位红魔只用了三年时光,便把崆峒派八百年的绝技学遍,而且还能神交古人,看来他的悟性也算得上超凡拔俗了。”
邢稚莺莞尔道:“不然人家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岂是白来的,唉……我其实也常给爷爷念叨,说什么悟性太惰,平日里又不思进取,平白浪费了一身好武骨。”
皇甫鹰扬翻着白眼道:“悟性太‘惰’?我看你爷爷已经很客气了,要我说——咳,你这招应该叫‘小莺瞪人’,只可惜生了一双桃花眼,再瞪也像是在撒娇,哪能吓唬得了人呢?”
邢稚莺被皇甫鹰扬调侃得晕生双颊,轻轻一顿足道:“老是笑我有什么意思,那下面还有字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皇甫鹰扬呵呵一笑,接着往下面念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余本无惧攻讦,唯憾小人奸宄,夤夜暗袭,重创余师。”
“余虽豁尽全力,终恨造化弄人,椎心泣血,竟无生念!”
这句念罢,两人各自心头一震,只见皇甫鹰扬摸着下巴道:“是了,渡垣教出了这等天纵奇才,难保不会有人心生妒忌,亟欲除之而后快。”
邢稚莺听罢不禁忿然道:“这人既杀害了陆老前辈的师父,又用这法子来刺激他,当真用心歹毒。”
皇甫鹰扬缓缓点头道:“岂止如此,你接着往下面听。”
“彼时余万念俱灰,贼竟去而复返,痛下杀手。余悲怒欲狂,唯行险致胜,伤其腰肋,贼惧而匿。”
邢稚莺听得暗自心惊,虽然只是寥寥片语,却已足见那一战是何等凶险。
“余葬亲师,遂矢志复仇,往见掌门渡坎。其虽言辞俨然,然余明心火眼,洞烛其奸,腰肋之伤岂能相瞒?”
皇甫鹰扬念到这里微微一顿,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众皆相拱,言尊位莫属’,这位渡坎掌门未免太过小肚鸡肠、心狠手辣了。”
邢稚莺摇了摇头,难以置信的道:“即便别人都说陆老前辈会接任掌门,这位渡坎掌门也不可能被赶下来啊,他干嘛还要那么狠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