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丽华抿嘴轻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老了,不然大宗师岂会允许你再下山,他老人家近来还好么?”
皇甫鹰扬鬓边冒汗,打个哈哈道:“老头能有什么不好,看他那副架势,不等我再当上将军,他一定不肯咽气。”
温丽华白了皇甫鹰扬一眼,鼻中轻哼道:“哪有这么咒自家长辈的,你纯粹是口没遮拦、欠人管教。”
“说起来我好多年没见过大宗师了,心里怪想他的,什么时候你带我去拜会一次?”
皇甫鹰扬听温丽华话里的暗示越来越明显,不由得暗暗叫苦,正在思忖该如何排解之际,便听门外传来一声高喝道:“报!北岗要冲客至,已纳拜帖在此,请大将军——!”
喝声戛然而止,随即只听一个尖细声音悠悠的道:“看来这便是地头了吧,哈——河东项王使者在此,求见温寨主大将军。”
众人闻言大为震惊,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接着只听温虎臣沉声道:“既然是项王麾下,岂能不懂绿林道上的规矩,擅闯伤人是何道理?”
门外那尖细声音淡淡的道:“温寨主此言差矣,本公子一路行来,并未伤得一人,贵门军不过是小睡一下罢了。况且本公子方才已经言明是‘求见’,那怎么能算‘擅闯伤人’呢?”
温虎臣听对方强词夺理,不忿之下冷哼一声道:“阁下自称项王使者,想必是在河东威风惯了,但我们河西绿林并无这等‘求见’的规矩,难道阁下以为温某的卧虎岗软弱可欺吗?”
那尖细声音叹口气道:“久闻温寨主雄才大略,远非寻常盗匪可比,不想今日亲身一会,竟是如此食古不化、小肚鸡肠,当真让人失望。”
温虎臣闻言一滞,强压心头怒火,凛然沉声道:“人必自侮而人侮之,阁下无礼在先,温某自当回敬于后,又何谈食古不化、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