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桦欣然道:“邢老果然博闻强识,那不知他如何品评此剑?”
邢稚莺脸上微红,颇有些碍口的道:“看爷爷的意思,大概是说‘孤星’本来奢求完美无瑕,却又失于求全责备,反而弄得破绽百出,实在应该引以为戒,翁大师其实并非不知,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童桦连连点头道:“邢老毕竟是邢老,这破绽‘百’出的说法当真极好,不像我们那位半通不通的无计公子,还专门煞有介事的讲了半天,强调非得如何才能斩断这口剑,哈……”
他们两人这厢俨然开起了论剑大会,其余众人却是莫名其妙,只听郑凯舟迟疑着道:“听贵使的话意,莫非你与寒凌霄起了冲突?”
童桦轻描淡写的道:“咱们项王既然要结交温寨主,自然不容寒凌霄之流从中作梗。本公子原先还有两个伴当,都是因为对付姓寒的才挂了彩,没奈何只好我孤家寡人来送礼了。”
温虎臣闻言神色一整,抱拳为礼道:“项王高义,温某足感盛情,方才小女太过鲁莽,还请贵使见谅。”
童桦微笑道:“岂敢岂敢,何况毕竟还没取下寒凌霄的首级,这份礼物充其量只能算半份了。”
温虎臣正待客套,温丽华却秀眉紧蹙的道:“且慢,听贵使方才所说,是到了长安城才知晓寒凌霄之事,那这第二份礼物岂能提前备好,难道项王有未卜先知之能么?”
童桦赞许的道:“温大小姐心思缜密,本公子衷心佩服,其实项王的礼物只有第一件,后面两件则是我们那位无计公子的心意了。”
温丽华依旧沉着脸道:“所以说无计公子驾临河西了?那他为何不亲自上山拜见父帅?项王说是有心结交,自己不露面也还罢了,难道连无计公子都小觑我们卧虎岗?”
温虎臣听得大为尴尬,知道爱女方才无端失态,以致胸中怨气难消,这才借题发挥的猛呛对方。
但眼下不是耍性子的场合,温虎臣方待出言呵斥,却见童桦躬身施礼道:“温大小姐言之有理,不过还请听本公子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