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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定湖泊也是如此,大定湖是由一个大湖和无数小水泽组成的地名,其遍地都是芦苇青纱帐,贼人都通水性,挑着小船在那横行快活,官军非出动水师不可剿灭……而水师都是海船,停靠于沿海诸州,虽冀州也有,但关键是大定湖大,却不通海路,水师根本就无法开赴此地……”
“无论是新挖一条可供水师通行的大河道,还是直接就在大定湖边侧修大型战船,都是不可为的,其成本太大花耗太高,就为一伙地域性的贼匪,无论是朝廷还是陛下,都绝不会同意。”
这也是寿彬没有言语报复的根本原因。恒山虽高虽大,但仅是一座孤山,地势再险,可只要包围的森严,迟早能困死那几千贼军,朝廷调动万余兵马差不多就够了。
故此,那伙‘安民’乱军,已是被他给盯上了。
可太行山脉的那几十万贼寇,以及大定湖那十几万人,就截然不同了。就是恨得牙痒痒,寿彬也实在无能为力,只得作罢。
“寿公公所言之数十万,是算上了贼寇的家眷吧!”
“是也,就是与贼有关之人的总数。”
“原来如此。”
徐锐颔首,这才觉得正常。
开玩笑,要是贼寇那几十万人都是战兵,这对整个帝国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不过眼下看来,就是太行山,也最多只有六七万贼兵,如此只要别太跳,朝廷基本就不会费钱费力的去征讨。
其最后结局,徐锐大概也能预估,那便是在某个关键节点,被朝廷招安,匪头子得个将军或是郡守的职衔,也不要求他做事,只消约束部曲不再胡作非为,做个名义上的臣子便是了。
“真不曾想运输些物件,路上竟能有这般多的波折,真是辛苦公公了!”
“诶,其实这倒也正常。”
“毕竟车队规模如此之大,光是伴随在旁的护卫军兵就有数千,岂不是已在宣示正运送着珍宝?”
“这年头,无论是军械还是钱粮,都足以令各方势力奋不顾身,肥羊过境他们半点表示都没有,那才不正常。”
说到这里,寿彬眸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
“不如下次我就轻装简行,明面上不派军兵护卫,只叫少数精锐装扮成民夫模样,袒胸露乳,肩背挑担,这样把军饷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