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的病都是心理因素导致的躯体化症状?”
“我是说她根本没有好好吃药,”希娜回答,“她就想着要再见科维希科一面呢,不信你一会儿拿这个问题问问我妈,这些天亚维医生给她开的药,她是不是兴致来了就吃一点,不高兴了就到厕所里把药吐了或者干脆不吃——她这样还能指望自己痊愈吗?真是矫情。”
说罢,希娜撇过下巴,像是完全不打算理会赫斯塔的任何追问,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赫斯塔往虚掩的门缝里看了一眼,她这个角度还看不见克洛伊的床,但勉强能听见一些朦朦胧胧的谈话。
她想了一会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走廊尽头,暗处的希娜伸长了脖子——那个大个子确实是进去了吗?
……
“妈妈,我要不好了……可我还想再见科蒂一面……”床上的女孩虚弱地开口,“我想听他再对我说一说话,我就这一个愿望了……”
医生正拿着听诊器在克洛伊的背部反复探听。
克洛伊叹息似的呼了口气,结果发出一串骇人的喘鸣。
“已经发展到下呼吸道感染了,”医生轻声道,“我开张检查单,你们先找个实验室做个化验——”
“我什么化验都不做!我要见科维希克!”
“……可能这次感染的细菌比较特殊,”医生没有理会克洛伊的嚷嚷,转过头对法堤玛道,“所以前面用的抗生素效果不好——”
“也可能是根本没有遵医嘱。”赫斯塔突然说。
这个声音把法堤玛和医生都吓了一跳,两人同时回头,见赫斯塔竟不知什么时候不请自来地进了克洛伊的房间。
“女士!”法堤玛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怒容,“这里是我女儿的房间,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