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忘了,她现在可是淑妃,这南城宫早不似从前,你我处境更不同往日。”
她说着话,不免气苦。
想当初,这宫里头,谁不将她捧得高高的。
如今且不说在主上心里失了宠,就连后宫地位也同她越差越多……
赵如心这么一说,栗崇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知主上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着,怎就偏偏看上那么个丧门星?”
“昔日,我在家时,没少听外头那些闲言碎语,她家原是要将她送给王素的做妾的,不知怎的,又攀上了安定侯,被主上知晓后,点名做了个妾,谁知这安定侯死了,主上竟真将她收进宫。伺候完舅父,再伺候外甥,搁在旁人身上,早都羞愧死了,她倒好,也不知哪儿来的脸?”
赵如心如何不知晓,冷沉沉地瞧过去:“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敌不过她,这难道不是才最叫人气愤的吗?”
原本愤恨的怒火,就像浇了一盆冷水,栗崇德心凉透了,越想越伤心。
“他宁可让那样的贱人留,也不许我留,真是想不通!”
赵如心暗暗冷笑,竟还做梦呢?
她虽气,却比栗崇德冷静。
开始,她也似栗崇德这般,又气又恼又不甘,甚至不顾仪态形象,在外失态发疯。
可到最后,哭也哭了,闹也闹了,除了徒增他的厌恶,什么用都没有。
正如皇后所言,她是替代又如何呢?
将那真品毁了,他不是也就只有她这个赝品了?
至于他心里是谁,重要吗?
她的梦早就在那声错认中醒了。
赝品真品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留在最后。
栗崇德见赵如心这般平静,不免惊奇,要知道她是三夫人中最受宠的,自己都气成这样,她竟神色不动。
“难不成主上命你禁足,你被关怕了?”
赵如心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要不是有了共同的敌人,她们貌似也没有多好的交情吧。
赵如心蹲下身,食指戳了戳黄潆的脑袋:“本宫问你,她进宫后,可曾承宠过?”
黄潆一愣,猛地意识到,狠狠摇头:“这,这,嫔妾当真是一无所知。”
栗崇德看得奇怪:“你问这个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