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不过是将这恩怨的名头,坐得更实些罢了。
各有所图。
宇文玦云淡风轻笑了下。
这般千里迢迢将萧景南兄妹二人诏来,不就是以备不时之需,提早定下名分……
宇文玦能猜到,公孙叙一点儿也不意外。
公孙叙沉吟一下,道:“上皇也并非全然只为拉拢银岳府,殿下如今独身一人,没有后盾力量——”
“公孙大人不必赘述,此事我有决断。”
宇文玦不再看他,只专注提着棋盘上的棋子。
公孙叙只好揖礼告退。
宇文玦稍稍侧脸,尉迟渊便退出门外守着。
殿中再无旁人,静得很。
洛安不像晋邺,没有蝉鸣,太过炙热的空气里,只剩死寂。
宇文玦提完子,余光瞥见案几上的密函。
从信封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纸。
正面是字帖,字迹随意随性,似是闲时信手所写:
‘长相思,毋相忘,常贵福,乐未央。’
背面的内容也不长,只简单几句话。
落款处依旧是一朵木棉花。
宇文玦静坐一会儿,拉开小屉,收起密函。
*
出了明光殿,萧景南沉默走着,萧倩仪偷瞄几眼,他并未察觉,沉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倩仪自知今日行事却是逞一时气,深吸了口气,小声试探问道:“阿兄是在生我的气?”
萧景南侧过脸,看她这般小心翼翼,无奈笑了笑:“倘若你不是靖宁侯的嫡女,父兄巴不得将你常留在身边——”
萧倩仪脚下步子一顿,不由拔高了声音:“所以这次来洛安,根本是给我与那南齐叛徒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