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面上不露,叫宫人给她们添茶水。
直到快用膳时,几人才离开。
临走时,梁婠又命沅芷同去,代她前去探望久病不愈的张宣徽。
用过午膳,也不见沐宴的影子,料想他是回阆桦苑摆弄花草。
梁婠由沅芷陪着在庭院中散步消食。
走不了一会儿,就觉得身子沉,坐在廊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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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锦鲤养得肥美,梁婠随手拿了糕点投喂。
“娘娘,奴婢去看了,张宣徽的确是病了,那药罐子摆了不少。”
沅芷瞅一眼四周,这才小声说道。
“不如奴婢去太医署问问?”
梁婠投鱼食的手一顿,抬眉瞧她:“那可不行。”
说罢,又低下头琢磨。
沅芷不知梁婠到底要做什么:“这张宣徽是哪里不对吗?娘娘为何怀疑她装病?”
装不装病不清楚,但从送她茶叶开始,有心引起她的注意是真。
梁婠眼睛盯着池中的锦鲤,微微出神,倘若是为了张适,张宣徽来找她报仇的,倒是不奇怪。
可缠枝莲是怎么回事呢?总不能张宣徽是北周细作吧……
张宣徽不可能,那么张垚呢?当初是张垚告发陆修的。
张宣徽将缠枝莲的绣帕送给黄潆,当真是无心之举?
梁婠摇摇头:“也罢,她既病着,就好好养吧。”
*
许是前夜里贪凉,次日晨起时,梁婠病了。
这一病,帮王庭樾择亲一事,只能交予旁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高潜答应得很痛快。
虽不能帮他拒绝指婚,但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为了自己心里好过些,也不管他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