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酥麻瞬间蹿上来,宇文玦猛地一颤,有根弦绷得紧紧的,一把捏住她后颈将人提起来,黑漆漆的眼睛瞪着不知死活的人。
梁婠皱了皱眉,很是不解。
对上的水眸里没有半分捉弄,有的只是疼惜,宇文玦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手臂一收,搂紧怀里的人,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我们能这么一处便是好的。”
低沉的语气与他滚烫的身体极不相称。
梁婠被禁锢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但有一点很肯定,他有事儿瞒着她,倒不是有意隐瞒,而是不知如何同她开口。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很不安。
且不说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算昔日事关他身世,也没见这般吞吞吐吐。
梁婠正要开口询问,宇文玦却将她抱起来,唤人进来梳洗。
青竹一早就守在门外,听得屋内话音一落,便带了人入内。
有了旁人在此,问是没法再问,只得另寻了时间。
本就起得晚,又在床榻上缠赖了会儿,再出门便有些迟。
宇文玦是代表周君前去观礼。
说今日可以休息,可一路上他都在翻看丹川、庆川两地官员上报的公文。
梁婠一边合起密信,一边沉着眼打量他。
马车晃荡,他却是极稳的,那种稳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沉冷与裕如。
脸上的淡漠,像他又不像他。
许是打量的目光太过放肆,拿着公文的人抬眸瞧过来,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我?”
梁婠抿抿唇,摇头笑笑:“就是偶尔你不笑的时候,很像我从前见过的一个人。”
宇文玦身形一僵,心脏有一刻的停顿。
他笑了下:“是吗?从未听你提过。”
梁婠随手折着密函玩,不甚在意:“与他不熟,不值一提。”
冷淡疏离的口吻像根刺,直往他心尖上扎了一下,不由自主捏紧了手中的公文,可面上平静得看不出半点波澜。
“哦。”宇文玦合起公文,应了声,眼帘垂下,不说话。
梁婠看一眼手中的密函,并没打算继续这个的话题,比起想那些起有的没的,她更关心的是对高昕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