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点头答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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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方金芝回到临时处所之后,便将自己锁在闺房中,并未曾理会屋外两位叔父及兄长关切的问候,只身坐在铜镜前,目光呆滞地望着镜中模糊的面庞,时喜时悲,情绪万千。
门外的方腊四人,对这六月天的女儿家心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相顾无言,唯有散去,离开时安排先前报信的侍女在此守候,也好有个照应。
四人来到大堂,还未落座,方天定便开口嚷道:“金芝莫不是在隔壁受了欺辱,若真如此,我定饶不了他们。”
方腊闻言,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道:“这般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不成体统”话到半截,又望了眼与之并立的方杰,忍不住又补了句:“甚至都不如你弟沉稳。”
方貌见兄长训子过于严厉,担忧侄儿方天定失了少年锐气,开口劝道:“大郎能谨记手足之情,也是个有担当的男儿。”
方腊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却见方天定搭耸着脑袋,浑浑噩噩也未敢争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方貌叹息道:“如此心欲大胆欲小,飞扬浮躁,文不成武不就,如何托付大事,须知你我似这般大时,已能顶门立户,独当一面了。”
方貌闻言知其尚在气头上,未再接话,因此屋内静谧无言,略有些沉重。
约过了半晌,方貌见方腊情绪已平稳,将话题转移到柴进一行身上,问道:“兄长当真要与他们合谋大事?”
方腊沉吟片刻后,不答反问道:“依贤弟看,这伙人是什么来头?”
方貌知道这是兄长在考验自己眼力,加之当前屋内也无外人,便坦言答道:“为首的那男子虽贵气逼人,却又无半点官老爷的架子,若说是寻常富家员外,也不合道理,毕竟他的那些伴当俱都勇武彪悍,煞气腾腾。”
言及此处,方貌戛然而止,并与方腊默契的相视一笑,不复再提。
这时方腊心里也打定主意:明日丧事结束,要好好会一会那位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