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陷入了短时的宁静,李助见好就收,妥协道:“小弟知哥哥为女真部落迟迟未与辽国交恶一事而焦急,这才时刻关注北地局势,若我等破坏西夏与辽国联姻,并将其嫁祸于女真,哥哥所忧岂不是迎刃而解?”
柴进闻言,冲李助投去满意的目光,而后笑着说道:“当务之急先将英雄大会炒热,至于婚事,派人去请他方十三来沧州喝杯喜酒,顺道一睹天下群豪的风采,想必他也是求之不得吧。”
李助见柴进终于提及婚事,心中也松了口气,若柴进后继无人,即便筹谋再好,也让手下办事之人心有顾虑。解决了最大的麻烦,李助拱手奉承了句:“哥哥英明!”,然后便退去寻公孙胜商议英雄大会之事。
这日闻人世崇派人捎来一批秋蟹,柴进见螃蟹肉质细嫩,又恰巧新来了一批庄客,便设宴招来众人一起赏月品蟹。
有道是“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众人皆赞不绝口,唯独鲁智深食量大,自嫌食蟹费事不过瘾,柴进见状笑着又上了些精细牛羊肉用作饱腹。
新来庄客轮替把盏,皆上前向柴进一一道谢,鲁智深见柴进不胜酒力,便做主替其挡酒,来者不拒。众庄客见鲁智深生得凶恶,又行事霸道,敬了几回便不再自讨没趣。
而此时,庄客中闪出一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拿着盏直冲柴进走来,鲁智深挥手便拦,那汉突然喝道:“我自敬主人,干你鸟事?”
鲁智深近来早闲得骨头都发痒了,这庄上新人旧人都让他招惹了个遍,可惜没有个禁打的,如今好不容易碰见个愣头青,不怒反笑道:“今日主人的酒,洒家都包了,你待如何?”
那汉也是个心雄胆大、骨健筋强之辈,也不惧怕鲁智深,自顾自的满饮盏中酒后,便要下拳打鲁智深。
鲁智深虎目睁圆,不退反进,大喝一声:“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