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闻言,如何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他王婆还能分不清,连忙哭着脸劝道:“押司在郓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个敢接盘您的女人,您今日再屈尊一次,若她还是不肯,老婆子绝不再打扰押司。”
宋江见王婆语气坚定,不似作伪,便随其再次来到阎婆惜住处。今日阎婆惜盛装出席,可见是精心装扮了,酒席台面也布置的相当不错,各类熟食,新鲜鱼汤,瓜果时蔬,应有尽有。
佳人在侧,王婆吹捧,本就饥饿的宋江大快朵颐,又在阎婆惜的轻言细语下多喝了几杯。
期间有王婆在场,气氛一直热络,阎婆惜也未像平时那般给宋江脸色,反而巧笑嫣然,春情萌动,哄的宋江也情绪高涨,当场便赏赐了王婆不少银钱。
王婆见时机成熟,旁敲侧击道:“押司出门一趟所获不菲吧,好多人都看见押司背着一大包金银回城。”
宋江深知王婆贪心,不想显露财力,反问:“喔,王婆如何得知宋某背的是一大包金银而不是换洗衣物?”
王婆讪笑一声,又给宋江斟了杯酒,叹气道:“看来押司还是将我们娘两当外人呢,满城人都看见您从包里取银钱接济贫苦,挥金如土,如今怎还打起马虎眼了?”
宋江见瞒不住,假意道:“都是兄弟们抬举,宋某在江湖上薄有声望,此去沧州与柴大官人交好,金银都是他相赠的盘缠。”
王婆见宋江搭话,喜出望外,顺便敲打阎婆惜:“婆惜听干娘的没错吧,押司是个豪奢丈夫,跟着他绝屈不了你。”
阎婆惜闻言故作娇羞的点了点头,又频频向宋江敬酒,几轮过后,见宋江醉意已显,趁机说道:“传闻柴大官人家财万贯,出手阔绰,更是拿出千两黄金作彩头,应该给了押司不少银钱吧?”
宋江打了个饱嗝,顿时酒气熏天,哈哈大笑放出狂言:“我若有柴进身家,能做出比他更轰烈的大事,他不过是冢中枯骨,某有强兵无数,金银不过区区粪土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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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婆惜、王婆对看一眼,知晓宋江已然醉矣,只当是戏言,便合力将其搀扶到床上。为宋江更衣时,从其怀中搜出不少散碎银子以及宋江作业所书诗词一封。
王婆不识字,将碎银兜在一起,交代阎婆惜伺候好宋江,便美滋滋地出门去了。